“没事，我在的话你们也方便。”林莫扶母亲起坐在床上。

手机里的未读消息全都是一个人发过来的，他怕犹豫怕后悔，连开都没有开过，现在却要去说违心的断绝话，这样的勇气他自知没有，便低打几个字，决定用这种方式别。

言此，枕边的一块已被泪浸湿，林母的声音继续呢喃着，“妈想通了，不你喜男人还是女人都没关系，只要不是他，不是他就好，莫莫，你能不能明白，能不能明白妈的苦心……我们都各退一步，你答应妈，不要在跟他联系了好不好？”

停顿几秒，林莫着脖上挂着的指环，低声：“确定。”

时间在无声中逝，每一分每一秒都足以让人窒息，却又眷念地不肯说结束的话。

“等多久？”

低将脸贴在床单的林莫看不到一漏来的灯光，他闭上，在重重黑暗中，妥协地了。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文轩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微微疲倦。

泪朦胧中看到儿埋在臂弯中的，林母咬着唇：“你要是不答应，妈这个病怕是也好不了了，儿，就当妈求你了……”

“晚上你就回家睡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们。”

“这些年一直都忍着，也不去多看其他人一，傻孩，你怎么就这么一筋啊……守着一个看不到希望的人，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林母转看向林莫，闪烁的中充满慈和心疼，她喃喃：“我知，我都知。”

“确定？”

林母伸手摸了摸他的，一如童年时带着宽地轻轻拍几，“你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算是成全了自己，可是你成全了自己，我们怎么办……我跟你爸爸该怎么办。”

才放发去不久，电话就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林莫想也没想便掉，之后又顽固地想起来，这次他没有拒接，而是回视了一母亲的病房，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林莫再也忍不住，伏在母亲边泪不止。

“这取决于你。”文轩淡淡一笑，“不用觉得愧疚，就当是还给你等我的那几年，算上利息，没有期限。”

林莫明白他的话里义，答：“对。”

林莫接过手机，就像被迫接过那个斩断两人维系的利刃一样，面无表地走病房。

林莫闻言，抑制不住地涌一酸涩。

“一直逃避也没用，发消息或者打电话跟他说清楚。”林母拿起手机递给林莫，“去吧。”

“好，那我等你。”

“你决定了？”对方突然开问。

这几天林莫忙着同时照顾父母，白天两忙活，夜晚睡不踏实，短短时间人消瘦了大半，林母看着心疼不已。

……深到连你自己都觉得痛苦，不想再去接受其他人的好罢了。”

林莫没说话，电话里一阵沉默。

像是被人带离蜿蜒曲折的暗黑深巷，未料到他的心事一早被最亲近的人看穿。那些漂浮在他晦涩天空的孤寂和隐忍，被实实在在地捕捉到，亲手展现在林莫的前。

放在病床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声，他意识往那个方向看去，林母整个人靠在垫上想了想，对心不在焉的儿说：“你还是回复他吧。”

“我要挂了。”终于，林莫忍受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