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喃喃自语中，林莫也同时陷ru了那一年在这里发生过的回忆。

这是林莫今晚第五次弹奏同一首乐曲，暮se早已蔓延在四周，绝大bu分艺术学员都已离开，整个三楼在短时间nei换了另外一个样，空dang寂静。也许还有其他某个练习室，有着跟林莫相同的人，在元旦汇演的前夕，依旧紧张勤恳不厌其烦地排练着jing1心准备的节目。

而在这片漆黑的练习室中，只有时而空灵时而深沉的钢琴乐在不断回响。当林莫敲击最后一个键停xia的时候，他发现在练习室里多了一个人，即使不开灯，从shen影他也能认chu是谁。

“没想到你会选这首曲zi。”对方向前走几步，脱离暗chu1站到钢琴边被月光照到的地方。

“我jie选的。”林莫坐在琴凳上回dao。

“命运在敲门……”gao文轩的目光移到黑白键上，dao：“的确适合上□□奏。”

林莫言归正传问dao：“你怎么来了？”

“去你家吃饭，小冉说你还在学校没回，我正好路过你们学校就来看看，顺便一起回去。”

“我还想练练，你先回去。”林莫低tou，准备继续弹奏钢琴。

“我认为你缺乏的不是技巧，而是一种qing绪，所以再继续练xia去，并不会有太大的jin步。”gao文轩直接了断笑着发表意见。

“我知dao自己弹的不好……”

林莫一向冷漠骄傲的表qing，liulouchu几分xie气和无奈的苦恼，在月sexia竟带着透明的细碎光彩。gao文轩自然地伸chu手轻轻摸他的tou，语气温柔：“不，从技巧而言，你已经弹的很好了。”

这样的动作林莫看到过他对jiejiezuo过很多次，对自己也有过极少数几次的接chu2，就像哥哥关ai弟弟一样亲切自然，可不知为何这次总觉得有dian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林冉不在。

林莫微微别过脸，淡淡dao：“我觉得还可以更好。”

“对自己要求gao是好事，不过是不是也得先把晚餐解决了再继续？”gao文轩原本看着林莫的视线不经意瞟过窗外，他俯xiashen低toudao：“或许，zuodian其他事qing。”

“什么事？”

gao文轩的笑意更深，dao：“你转过tou看看。”

林莫转tou看过去，那里除了一窗银辉，还有一片片不断坠落的白se雪花。南方的城市鲜少降雪，何况是如此声势浩大突如其来，他gan到一guqiang烈震撼和喜悦在心中缓缓溢chu。

“可以看雪了。”gao文轩轻轻丢xia这句，便往窗边靠近。

林莫也不由自主站起shen，迫不及待去观望窗外难得的景致。

每一片硕大又轻盈的白雪从墨蓝的天空中洒向大地，密密层层如羽mao般纷飞在gao楼和枯树间，却比羽mao更为通透纯粹，有着落地为shui的凛冽之gan。它们洋洋洒洒，尽qing展现不自知的mei，势要将草木万wu焕变chu无瑕的光辉。

以如此不顾一切的坠落速度落xia，继而又是相同的一片雪花迎来，引得林莫目不暇接，只顾盯着它们快要ru神。

“能让你从凳zi上离开还真不简单。”gao文轩在旁边笑dao。

林莫依旧凝视着窗外，dao：“因为很少见啊，也很好看。”

“是啊……”gao文轩突然低唤了一声“莫莫。”

林莫侧tou，却撞见对方深邃如夜空的yan眸，蕴涵无数闪烁的寓意，gao文轩慢慢低tou，在窗外雪花无声飘落中拉近两人距离。

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