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时候容不得犹豫，就算挖错了地方，他们还可以换个地方继续挖，而等待和犹豫只会徒劳地浪费时间。

因为哥更家的房还没有建好，所以当初落里决定要来这里清雪的时候，并没有算上他们家的成员，虽然哥更决要一份力，但是被巴亚委婉地拒绝了。

积雪很厚，哥更的三个儿还有郝生几个男人用铁铲把积雪挖到周围，然后其他人就用手把雪兜篓里搬走，因为现在还不知矿井的位置，这一片地方，往哪里堆雪都是不明智的，他们只好把雪搬到相对远一的地方。

“那好，我们现在加快脚程，大雪其实是可以透气的，只要及时把积雪清除掉，矿井里的人应该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清理积雪是一个大工程，尤其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大家并不能确定矿井的准确位置，只能大概估测一。这大大地增加了工作量。

“往这里挖。”陈乔指着一块地方说，落里把这个决定生死的权利给了他，他也不是神，虽然在莫名其妙的况成了别人中那个神赐的男人，可是事实只有他自己知。

“哥更说得没错，我们快过去把积雪挖开。”陈乔死死盯着那一片白雪，这一片空地已经不复以前的模样。

“大家加快脚程，还记得矿井大概在什么位置吗？”哥更并没有给大家缓和的时间，也许是因为矿井里没有他的亲人，也许是因为他年龄大了，经历过更多苦难，反正，他是最最沉着冷静的那个。

别慌！这颗树也是一个标志，肯定

陈乔转回到自己房里，麦西和迪拉也跟着去了，三个人就这么呆坐着，谁也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知怎么的，天就亮了，陈乔打开大门，发现哥更已经集合了落里所有人，大家都带上了铲篓铁锹，一个个脸凝重，蓄势待发。

因为门的时候走得比较急，迪拉和麦西都来不及上帽和手套，他们就这样光着手扒雪，大家都一样，就这么无声地着活，有力气说话，不如节省来多活。

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初到落时，那个男人冷淡的侧脸；那个男人找来海边时，站在山岗上的姿；在艾罗城中，他寻在种后在雨夜中归来的一狼狈；再回到家里中，委自己的那一夜，他脸上那止不住的意……

“就在山腰上的那篇空地，就是没有树的那一块地。”陈乔很快调整好了绪，开始合哥更老。

第一个坑直挖到三人，才见到土地，面只见一颗被积雪冲断的树杈，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好，好像接受这些是一件多么无可奈何的事。

他不是看不到，他不是受不到。他只是习惯了，摆一副被迫者的姿态，他只是习惯了……

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这么可笑的人呢？因为被被人着包容着，自己就不自觉地犯起傻来吗？

在去往矿井的路上，大家也都各自沉默着，越往前走，就越觉得不安。等那座大山现在众人前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哭了。

前只有一片茫茫白雪，哪里还有矿井的踪影？

是啊，现在哪里是懦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