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安平平静静地说：“没有区别，都是老天给的。你和我都是不劳而获之辈，有什么可以争辩的？只要有灵就能这山门，给你发丹药给你发功法，你都视作理所当然了吧？”

“我……我辈修中人潜心向，除恶扬善！‘灵’乃是天纯良之证明，岂是你们这群妖孽的可以相比！”

计慕白被他两句话噎得够呛，怒：“这、这岂能混为一谈！”

。

白如安怔了一，忽然直起，若有所思：“是这样吗？你这家伙，本是嫉妒我嘛……”

“胡说八！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计慕白双中都是赤的火光，一张清秀的面目终于彻底扭曲，“不过是一只畜生！”

“你上带着妖气，是刚和妖联络过？”计慕白攥着他的小命，厌恶地说，“仗着峰主的，你把我偌大仙门当作什么了？不过是一只……薄有姿的猫妖！”

白如安湛蓝清澈的猫直视着这个年轻人，忽然：“你和我，有什么不同？我生来是个妖，老天给了这个白猫样，讨人喜了，于是得以踏这个山门；你生来是个人，老天给了你修炼的灵，也讨人喜了，于是得以踏这个山门……”

“不是的，峰主本看的是你！”计慕白忽然愤恨地大喊，“他从一开始看的就是你――我怀里的一只猫！什么资质！什么天！哈……”

如果他输了，他的心将在最开始就产生瑕疵，如生心，今后或许万劫不复。

46.第6章

计慕白手上的匕首忽然颤抖起来，他知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与一个猫妖争辩，但是如果他输了……

“你们看不起妖，看不起这山上被豢养着的鹤妖、猫妖，也看不起涂脂抹粉的女，觉得低贱，不过是因为我们看起来只有一副，其实你们也一样。灵，或者说素质，还有天生的悟、智力，家族背景，都是老天给的，你们能够将之充分地利用，凭什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只能利用的妖？”白如安又说，“生命的价值不该是先天就有的东西，而是人本的意志力和努力――你如果觉得自己为获取知识而奋斗很贵，又凭什么觉得我为获取别人的而努力就很低贱？”

白如安被他着缩起了，猫收缩成了一细线，此刻倒是不那么慌张，开第一次与这个家伙对话：“你又把修这件事当成什么了，少年？你不过是一个薄有资质的人类！”

“你还以资质来换取更多人的呢。”白如安摇摆着大尾巴，“你好像忘了，当初被蓝瑛选上来奕剑峰，也是凭借你的资质――”

计慕白：“……”

计慕白大喊一声，在后面穷凶极恶地追了上

“那不一样……本不同！”计慕白声音涩地说，“人是不能作为……商品的！你……你以姿来换取峰主的，本就是佞幸之！”

充满恶意的匕首直直向白如安的心，这时猫脖上的铃铛又响了一声，微弱的金光勉抵挡了这一次攻击，白如安趁机撒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