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之后的侣会小他十几岁。
“采真,就比你小了这许多。”池平静地说,“除了之前的误会,你也知,我现在还担心什么。”
“我们之间只有师徒之谊,你大可不必担心。”季芹藻摇了摇,“谶卜也是可以改变的,是不吉的预兆,但并不是完全避不掉――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池“嗯”了一声,“所以我一直叫你避开年纪小的女,但之前我没把采真算去。”
这两人是师徒,一个温和持重,一个沉默敛,若非这次顾采真山事,两人的师徒谊可能都没机会增如今,更不会因为少女的伤势之故而产生了不该有的亲近。
季芹藻正:“你之后也不必把她算去。”
“我与她既是师徒,我就不会因为一句谶言避开她,但今后我会格外注意,”他放茶杯,目光扫过那茶也毫不明显了的袖,继而才吐两个字,“避嫌。”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他转而说起自己约池前来商谈的正事,“前几日你拿来的古方中,有一味不可考的药材――兰因,我已查到了另一个名为‘絮果’的药材与它伴生。絮果所现之,半里之,必有兰因。而絮果的生长之,古籍中倒是有一句提示,‘山化海,海化沙’。”
池静听文,可季芹藻却无奈地表示,没有什么文了,絮果的资料也并无其他。所以,他是想请池卜上一卦,看看这药材现世可还存在,以及,“山化海,海化沙”所指何地。
要知这天医典书籍成千上万,他们本翻查不完,那古方十分对症,只是药材有缺失,这么轻易弃用实在可惜至极。但他们就算要找到更多兰因或絮果的线索,也得先缩小范围。
池自然同意,看季芹藻似乎还有话要说,他等了一会儿却也不见其开,“师兄?”
“如你近日有空,可否为正骁也占上一卦?”季芹藻,“当然,若你不妨事的话。”
池表示自无不可,“占何事?”
季芹藻轻咳一声,“姻缘。”
池继续,“嗯……嗯?”
望向师弟面上的讶然之,季芹藻难得笑容中透几分窘迫,“既然采真未来可能遇人不淑,我忽地对正骁也有了几分在意。”他巴巴地解释,“两人都是我的徒弟,我自是不能厚此薄彼……”
池盯住自家师兄脸上那一说不上来的尴尬看了会儿,突然没没脑地冒来一句,“我在来此的路上,遇见了采真和送她回去的正骁,”他迎着季芹藻的目光,似乎斟酌了一才继续,“这师兄妹两人如今看来是冰释前嫌了,关系很是……要好。”
季芹藻不知为何又想到了自己袖的那印和那茶滴,他沉默了一刹,才说,“他们现在……确实要好。昨夜正骁山去了镇上的夜市,还特地买了一对杯,他一个,采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