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不完整了。”池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冷,但又有些不太明显的松动。
其实,阿泽现的时间并不会持续很久,多数时日都是他陪伴在顾采真边,可的淡本就无法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阿泽又是她上一世唯一到骨里的人,两久长与朝朝暮暮,太难分辨了。
“可以分别完整。”顾采真狡黠地眨了眨睛,池彻底没了脾气。
她就会这样投机讨巧地诡辩!他气得瞪了她一。
池不想就这样与她和好,可是又不想让局面再僵化,于是他故意继续抬看向那些画,装作不理会她。虽然那些画的画工再怎么妙,也比不上他记忆里的场景那般鲜明。
“好看吗?”顾采真轻声问。
她的呼落在了他的锁骨,那温的鼻息令池觉有些,而树叶忽然无风自动簌簌作响,接着,仿佛于叶丛中结果一般,在之前那几排灯盏,竟然又现一盏更小的灯来。
而这盏灯的灯罩上,也画着一幅画,容却是他站在边树,她在不远看着他作画的场景。
这灯盏自然不可能是她昨日所画,那就只能是她追着他来到了山,找到了他所在之,在没有惊动他的况,临时在暗画的。
“你……”池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顾采真的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腰,“你还没说,好不好看?”
池觉得自己不该理会她的问题,但也许是灯光将灯罩上,她看着他作画的那一幕衬得格外柔和,他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好看。”
他的语气有些别扭,顾采真却显得很兴,“还有呢。”
她话音未落,树叶再次摇晃,又一盏小灯冒了来。这次灯罩上画的场景,是二人在树拥吻。
池睁大睛,聪颖如他自然立刻就明白了,这也是顾采真在现前就画好的场景,她居然连这都画来了。
池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离谱,可那灯上之画着实绘得栩栩如生,将二人拥抱亲吻的态描画得分毫不差,池从不知,原来自己与顾采真唇齿纠缠时,会跟她依偎得这么紧密,会吻得这么投。
而就在这时,树叶再次簌簌动了,池自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想看看她又画了什么。
这一次,是他们站在树,依旧拥抱着,抬一起看着树上的灯。
正如,此时,此刻,此地,此景。
池心泛起一甜蜜的涩然,他了一气,低想说什么。谁知顾采真竟提醒他,“还有。”
还有?灯罩上的画不是都已经画到此刻了吗?
池疑惑地再次抬看去,却见这一回自树冠里现的小灯盏上,是一艘小船,而他们二人正站在船。
哪里来的船?这一幕本没有发生过。
他看向顾采真,她抬手指了指也被覆盖在结界中的河,河面上赫然现了一叶扁舟。
“走,我带你去泛舟放河灯。”顾采真牵起池的手,笑眯眯地拉着他朝小船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