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想了想,才说,“良药苦。”用冷冰冰的语气讲理,觉离动手“劝服”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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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萧家的实力,哪怕嫦娥偷去吃了奔月的灵药也能拿到吧,一家之主随的收纳宝里,还会没有止疼药?
当然,她表面上则满脸写着不解,“啊?为什么要这个?”
不过萧青倒也没必要骗她,别看他们好像随意走了几步就遇到了这藤枝,实则顾采真也不是不识货的,她认这藤枝属于一种不常见的灵草,有止疼的奇效,有传说曾提及,华佗要为曹开颅移风涎,治疗后者的风之症,预备用的止痛药材便有这藤枝,效果是麻沸散的数以百千倍。但后来华佗死,《青书》失传,这等罕见的药材也不再被世人了解。
“会很疼吗?”她深一气,明显是被草腥气冲到了,鼻尖一皱,又扭看向萧青,不死心地问。
“……”这什么要求?
但野兔的两足可没有这么白的罗袜,与这么秀气好看的轮廓。萧青一瞬间被自己心底冒的念怔了一,几乎是意识地又对野草给了指令。
“……”
“住。”萧青再次开。
顾采真:“……”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但表全无的俊脸也没看不耐。对上姑娘充满侥幸与期盼的目光,他保持沉默,看来是不准备再次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虽然她顾采真是不怕这疼的,但目前站在萧青面前的这个顾采真,是要怕疼的。
年轻姑娘把摇得像拨浪鼓,满脸写着拒绝,“这看起来味不怎么样吧,而且,我现在不疼了。”
可萧青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年轻姑娘听了他的回答顿时垮脸来,接着满面苦大仇深地与那悬空的藤枝“对视”,迟迟没有一步动作。
萧青倒是解释了,虽然依旧只有两个字,“止疼。”
一袭青衣的仙尊闻言神不变,英朗寒峻的面庞上连一丝绪波动都没有,这让顾采真有种自己在对着空气演戏的不痛快。
“等,会疼。”萧青。
合着她演了半天,本一没影响到他是吧。顾采真差被气笑了,怎么可能顺势选择。
顾采真决定,还是让自己表现得“不识货”也“不识好人心”吧。
“我都不想选。”姑娘嘟囔了一句,甚至提脚后退了一步,可地面长得有些长的野草好似变成了几只手,瞬间握住了她的鞋底。
可这藤蔓黏糊糊的汁看起来实在有倒胃,而且不谁真的一咬上去,样肯定傻兮兮的。
又是“住”,又是“会疼”,如果不看事的来龙去脉,光听这段对话,很像别有用心的男人要对涉世不深的姑娘行不轨之事。
她看向萧青,目疑惑。
藤枝的黏又“啪嗒”滴落一滴,年轻姑娘深一气,继续跟他打着商量,“可以不吗?”
顾采真是后,为了治那一万尸潭啃骨噬魂的疼痛,机缘巧合才知它的。这样稀世止疼之,也只有木灵的天枢青空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找到。
她像是受了惊吓,同时也被激发了更多对这藤枝的反,上原地着往后倒退,让萧青想起草丛中受惊的野兔一跃而起,简直想让人伸手去,直接拎住那双看不见的兔耳朵。
这个腹诽一暗暗冒,顾采真再看萧青那张总是冷雪寒霜的脸,就有不合时宜地想笑。
此外,该效力劲,她之前用过一次枝药,深知其效,但这新鲜的汁会是怎样的效果,她也拿不准。她是要在萧青面前扮弱,可不是真要让自己失去大分行动力。
“并无止疼药。”萧青说。
他的视线在她毒血越发呈现黑的伤停顿了一,说,“疼与苦,选一个。”
顾采真心里不大正经地想,“住”这个词,一般都是她对男人说的。
“你不是有药吗?”她问。
“啪嗒!”断蓄积的黏往滴落了饱满的一滴,顾采真嗅到了些许草腥气。
顾采真答得飞快,“可我吃不得苦。”她一脸不愿,略带气的回应,倒是从各方各面都诠释着“吃不得苦”四个字。
就在姑娘双足重新落地的一瞬间,那双被如爪般野草抓住的鞋履,又被飞快地垫回了她的……脚底。
顾采真差怀疑他是在借机整她。
这都什么跟什么的对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