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一怔,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叫大徒弟去取药的事,随即认可。
少女这才仰看向白衣仙尊,又看了一旁边的玄衣男,一丝忧心,“那您和师叔好好谈,别再……”
他想起今晚见面时,两个徒弟站在木桥上的亲昵言行,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更奇怪的是……
实则,她知,他们也不可能再打得起来,但该表现的机会没必要浪费,只不过动一动嘴,她说上一两句,也是给自己以后铺路。
他和颜悦看向依旧疲惫虚弱的顾采真,温声:“这里太乱,你去隔书房坐休息会儿,我拿退烧散的丹药给你服。”
之前他顺手扯的蒙丝带,此时还松松垮垮地围成一圈挂在颈间,他自己是完全忘记了也浑然未觉,实则那白丝带被他的红衣衬得存在十足。顾采真即将离开晚来秋,不用再面对池,心转晴,余光瞥到这丝带时不由心一动。
考虑到少女还很弱,少年刻意落后她半步,手掌虚虚托着她的后腰。
这种事,花正骁那当然是……不会的。
好像没有想象中该有的欣,却也不是反对。
她忽然想起之前花正骁送她回去的那次,曾拿红绳绕住她的手腕,还在中间打了个结,控制着两人的距离,让她走归走,别离他太近的事儿了。
花正骁闻言连忙拿一粒,给少女服。剩余的由季芹藻分作两份,一份给了顾采真放纳戒随携带,另一份则留在他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方才,心里的觉……很陌生……
池全程都在一旁沉默,顾采真知的玄线还在,也刻意避免看向他,直到季芹藻说,“我和你们师叔还有些事要谈,让你师兄先送你回去休息,可好?”
――――叨叨――――
他瞪了她一,可惜在顾采真里毫无威慑力,反倒引得她轻轻勾了唇角。
好奇怪……
玄衣广袖轻动而止,仿佛一切并未发生,唯有袖的金暗纹闪过一丝叫人来不及看清的光,亦如他方才心中隐秘而莫名的悸动,连他自己都看不清。
他没理会心底一闪而过的异样绪,倒是有庆幸,两兄妹这番对话,将刚刚尴尬无解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因为两人走得很近,她又没有拉扯的大幅度动作,花正骁并未察觉什么,倒是季芹藻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虽不晓得两人之间的“前因”,却也到啼笑皆非。
“师兄,我们的误会,现在来谈?”
季芹藻没法继续绕开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便:“嗯,我与泽之确实有误会要解,我们会坐来好好谈。”
算了,她的嗓都哑得跟砂纸了一遍似的了,弹棉花的声音都比她讲话动听。他就不跟她计较了,免得她越说越来劲,还不是他的耳朵遭殃。花正骁宽宏大量地昂起,表示自己不想跟她计较。
让小徒弟亲见到他们俩动手,还一直跟着心,他作为师傅,实在觉得颜面不存。
看着少女像是本没在意两人方才的肢接,更未察觉到她自己在与少年对话后,就舒展了的眉与扬起了的嘴角,池顺势攥着那块被抓得变了形的布巾,也默默垂手去。
顾采真并不想再在这儿多待,于是便,“师兄从华峰拿回来的丹,也可以去症的。”
看她还有神“作”她师兄,想来那发作起来的伤势的确消退大半了,他正抿唇笑地目送两个徒弟离开,视线不经意对上了一旁冷然的一双清眸。
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动,她悄悄伸两指,不动声地拽住那丝带垂至他腰间的一端,“牵”着少年往前走,算是暗中扳回一城。
他还想交代她几句注意事项,但花正骁已经扶着少女朝门走去。
此刻,心里的另一种觉……更陌生……
状态不好,磨个一章先更,继续找手。
只是,师兄妹这一番看似“两小无猜”的“打闹”小曲,比他的反应要引人注目得多,且落在季芹藻中,又是另一重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