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真不是在药浴吗,还隔着一扇屏风呢,能有她什么事儿,叫屏风外的师傅和师叔都动了真怒?
花正骁也一时愣住了。
季芹藻上前一步为她把脉,眉紧皱,“今日的药浴算是白费了,你花了太多灵力行压制邪气,耗了本来好转的伤。”
大家最近要好防护啊。
可顾采真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详细展开,他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只大概晓得了一件事,师傅与师叔会动手,是因为自己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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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布巾展开后足以包裹顾采真全,尺寸着实不小,即便被花正骁叠了又叠,如今四四方方的样也比一般随携带的手帕展开都大。
但晓得这件事,他就更理不清状况了。
,顾采真自屏风后走了来,他的心神也就大半放回了她上,没有再于方才的奇怪动静向池深究,毕竟后者再怎样气大不听劝,也不会当着两个小辈的面,暴自己形变换之事。
要说花正骁那确实不是个能掩饰心事的格,这会儿听得目迷茫,视线就不由自主地又在季芹藻与池上打了个转,顾采真本被他扶着侧,适时不轻不重地手肘一退,撞了他一。
顾采真:“……”
她以前怎么不知,花正骁的好奇心这么重?他再这么看一会儿这个看一会儿那个,还不如直接开问呢。池的那可真算不上好,若是被看得恼羞成怒了,说不定就要怒揍师侄了——哦,是大师侄,跟她没关系。但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晚来秋,没这个工夫看好戏。
“师傅,师叔。”顾采真面微白,额上沾了一层汽,与沁的冷汗很难分清。
“正骁。”季芹藻简直想扶额,也伸手准备拿掉这块叫人啼笑皆非的布巾,却有人先他一步。
而她举起来的手,也正好覆在了他拿开布帕的那只手上。
花正骁一回来就看到自家师傅师叔大打手,本就憋了一肚疑惑没问,此刻听闻顾采真提及,顿时意识抬手扯了前的丝带,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顾采真摇摇,又是轻咳几声,“师傅,我没事的。就是惹得你与师叔起了误会,弟于心难安。”
他之前的应中,师兄确实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又去亲吻她……
而花正骁也在顾采真的“好意提醒”,察觉了自己行为的不妥,立刻老老实实收回了视线,大概是有心虚,他在瞥见顾采真额上一片莹亮的汽与冷汗后,像是为了掩饰刚刚对师傅和师叔的不敬似的,立刻拿起布巾为她汗。
方才,顾采真穿衣时,他又接回了那条她的布巾,因为站着也是站着,闲着也是闲着,外加被顾采真乱开玩笑得心里不自在,他顺手叠好布巾夹在臂前一侧,后来忙着扶顾采真,也就忘了放回架上,直接带了来。
只是,随着她手肘后的动作,腕便从袖一小截,皓白的手腕,几个新鲜的指印淡红显,令池看得眸光一凝。
这数,泽之应该还是有的……他想,忽然又有一信心不足,微疼。
他拿着布巾本是要为顾采真额的,结果却因为错估了大小,意外地直接盖住了少女的整张脸。
顾采真的视野重现清晰明亮,而随之映她帘的,是池那张夺目众的脸。
顾采真无语至极地正要推开花正骁的手。
她刚刚为什么要提醒他收回视线,就应该让他把池惹了,师叔要打师侄,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