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也不自在起来。
他不是觉得不好意思,他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这件事他借自己当时意识不清,对所有人都一直装作浑不知的,没想到顾采真这会儿忽然提起,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采真看着池变幻莫测的脸,也是一愣。
她原也以为池不知她“救”他的过程,毕竟当时在场的季芹藻与花正骁事后的表现都给了她这样的认知,包括池的态度也一样很有迷惑。
所以刚才她故作羞意,想就是用不寻常的表现引得他把注意力放在玉佩与她是如何救他的两件事上,只等着他再次发问时,她就准备依计继续吞吞吐吐,让他不如去问问季芹藻,随即再神态不大自然地离开。
而且,虽然是灵机一动,她却设想得很好,等池从季芹藻中得知两人曾有的“亲密接”后,依着他的,定然不会再像今天傍晚那样,主动现在她面前,长远来看也对她有利。
可哪里知,池竟然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那他到底为什么还能那么神态自若地去找她?
想到池傍晚时一系列的举动,顾采真在心里把“神态自若”四个字又重重划掉。
他看起来,一也不自若。
所以,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包括去看望她,帮她提餐盒、摆餐,和她一起用晚膳甚至给她夹菜,等等等等,都是她救了他那次举动引起的……后续不良反应?
那还真是有够不良的,她差消化不良。
“师叔,弟不是要私藏您的玉佩,只是、只是……”心底有了计较,顾采真迅速调整好绪,话说一半,咬着唇有些为难的样,果然如愿等来池的打断,“好了,我知了。”
她说是来找他,可能本就想趁着他不在,直接把玉佩送到摘星峰就走吧,所以才会挑今晚他去晚来秋的时机。
池不准备再细问了,免得两人都尴尬,只是,“你回去吧。”
“是。”顾采真立刻松了气的表,神态不算明显与夸张,但确保能被池看来。
男人看着少女脸上还没完全消去的淡红,星月之光浅淡稀薄,但她的肤却莹生辉,他忽然想,她怎么生的这么白?明明只是一脸红,这么长时间都还在,叫人简直想伸手去碰一碰那染着红晕的粉腮,看看是不是如想象中的柔和温。
奇怪,自己为什么总想碰她?傍晚在院门外见到她时,这样的念也现过。池疑惑着,忍不住又看了一她颊上的红云。
之前他倒没觉得她的这般容易起波澜,而是过于沉默寡言;最近因为暗中应与关注追查,他见识了她上的古怪与;当然,也见到了她与师兄季芹藻之间相时的亲昵;但原来,她也会害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