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的人,不能有肋,有了肋,就有了弱,就再也不会无敌。不过现在,他的肋已经死了,他再次无敌,浑上没有别的念,只想断送那条利益链上打的所有人。
“……我很想知,你这次回来,既然都把我绑在这里了,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社里有不少人还是你的心腹,你回来得不算太晚,我记得王叔就是你留的暗手吧。”
“柯元宇,你要阻止我?”
“好,那我愿意帮你。”
“切,原来是个破破烂烂的假手啊,送给我我也不要。”
“洪义社里,有肇兴帮的奸细,沾了毒,我就肯定要杀。”
而如今,报应来了,没有报在他上,报在了他唯一的肋上。
画面慢慢地暗了去,这一段港城风云压缩在短短几秒钟,在所有观众的前一晃而过,如同繁华落幕,再也没有了生息。然而就在许多人捂着嘴巴,瘪嘴忍住泪的时候,他们却听到,一段笑骂声和踢打声忽然响起。
裘复抬眸,回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因为,他们没让我来得及,告诉他一句话。”
“嘿,这臭小居然还活着,命大的啊。喂,你小叫什么,老给你个机会,你有什么遗言,说来听听。”
电影,落幕在裘复刚回到港城时,和柯元宇的一段对话。
“手……”
等到在港城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后,他再次离去,坐在同样的船,看着同样的夕阳,只不过那个曾经陪他一起坐在这里看日落的人已经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帮他修剪指甲,笑着说一句“阿福,你长得真好看”。
数的人,他最残忍的时候,曾经把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一刀割。
电影院里,是久久的寂静。当最后的演员表缓缓地往上拉起后,终于有人泣不成声地呜咽起来,李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回答柯元宇的是死一般的寂静,等过了许久,这个冷漠无的男人才语气平静地说:“我回来,只想杀人。杀完人,我就离开。”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只有滴声还在一地响起。到最后,一沉沉的笑声沙哑的响起,好像有谁把一个塑料袋攥了手心。
“别闹了,这小上就死了,你和他闹什么。”
告诉他,我喜你。
“……喜…………”
“你要杀自己曾经的兄弟?”
柯元宇微微笑了:“为什么要杀人?”
滴声还在淅淅沥沥地响起,残的声音却再也不见。
“我在闹?咱们都把他掏来了,你不觉得好玩,这都不死,要不我再去补一刀?”
“不,我一直很遵循老当家的三条规定,不沾毒,不沾人,不沾红。”
“说什么?说清楚,会不会说话啊!”
“阿毙!走!人家的遗你都要拿?就当给你儿积德了,走走走!”
“这行你还跟我说积德?咦,这是什么东西,这小一直拿在手里。”
“福……阿福……”
“好了好了,积德,快走吧,条要来了。”
那个落在醉酒之时的亲吻,轻得如同羽。一吻结束,刚刚碰到,黑发年轻人便转过,立刻离开。而他自然也不知,在一刻,憨厚的渔夫愣愣地睁开,仿佛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