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那烟完的时候,他把烟摁在地上,苦笑着摇了摇。
不行啊刘旷,人不能那么贱。
这一晚迷迷糊糊的,刘旷也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引人之法”被圈住了。旁边用端正小楷写“囚月。”
第一次,九月初八,客栈。
刘旷,吩咐小二端上来了些粥,他一手拿着粥,一手拿着勺,坐在床边,伸去的手,却忽然收了回来。然后他把粥和勺放在了鬼煞的手里。
如果“人引之术”是自己提来的,那鬼煞就不用再骗他了,说不定鬼煞可能还会因为“他的牺牲”稍微喜他一呢。
“你偷亲我一我就给你充。”
原来是这样。
心中升起一种几乎是自责的绪。
刘旷依然看着他,一言不发。
直到两人门,刘旷也没有说一句话。
原来…
明显是鬼煞的字。
他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鬼煞,好像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第二次,九月十五,石。
“你喜的人是――”
这几日鬼煞的确是有些神不济,就算是醒了,也是一直皱着眉,面很不舒服的样。
他甚至不敢开,他怕一开就会说那种怨妇一样的语句,他怕一开,
“人引。”被圈住了,旁边标注了一个人名――“刘旷”
“嗯,现在最喜的是你啊!”
不行啊,刘旷,人不能那么贱。
他一次次的亲吻着鬼煞,一次一次的说着我喜你,我你,他那仿佛掉了蜜罐里的痴傻行径,又不是在鬼煞,简直就如同小丑一样不是吗。
“一方提前至少一年服清心后,以三次好为途径转移病症。不可少,不可缺。”这一行字迹旁边被细心的标注了日期。
他晃了晃脑袋,似乎要把这些想法甩去。
刘旷仿佛如坠冰窟,冰从灌到脚,让他冷的发颤。
他忽然想起来,十月初七那次之后,鬼煞总是拒绝他,我还以为是因为鬼煞不舒服,没想到这是因为次数够了。
鬼煞并没有发现刘旷本来是想喂他的,就安静的一一喝着。
第三次,十月初七,客栈。”
刘旷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床上的,他坐在床上,看着鬼煞熟睡的模样。
但鬼煞是很晚才醒来的。
“门主,怎么能不知啊,是我啊是我!!”
其实结局已经写好了。不那时候他那本书没有翻开,他的人生结局,都会狼狈的像一条土狗。
一的烟,他忽然想,这一天如果他没有打开这本书是不是就能改写一个结局。
自己当初,真是有些恬不知耻呢。
发现其中夹了一片树叶。
他这才想起,鬼煞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喜,从来没有。
“清心,幼年已用。
而树叶所在的那一页,用细笔了些标记。
他现在其实脑都不知要怎么思考了。
他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肉,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他重复: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没有早把这本书给看了…
刘旷有些好奇地翻了翻书。
“……不知。”
刘旷把这一页看完之后,整张脸在灯的映衬之,惨白得没有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