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说得害怕是什么,再一次跨一段婚姻对于一个已经失败过一次的人来说,的确是一场豪赌,如果说第一次他是无知初犯,那这次就是明知故犯了。
于是我们在电梯关闭时接吻。
我却跟着那愈发激烈的音乐起来,起先我被自己的脚给绊了一,后来又得很奔放,这么说是因为我随手拉了一个人加了我的舞蹈。我能依稀听见史密斯在不远给我拍手叫好,我和那个陌生人快乐地着舞,昏暗灯光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看到了她柔飘逸的长发,以及黑暗里的反光的天蓝长裙,应该是个个的女人。
酒让我的脸发发,求我站起来走走,才能消散。不知不觉,我走向了舞厅中央,乐队开始奏起辣的恰恰,甚至带一难以言喻的意味,来来往往的宾客们着华服紧紧拥抱在一起,很多人没有舞只是拥抱。
我问得有孩气,好像是在问“可以给我糖果吗”
我于是问我的舞伴:“可以和你接吻吗?”
史密斯请来的乐队非常有格调,也难怪他的人际如此之广,偌大的舞厅里大家围着史密斯摇摇摆摆,我被酒熏得有些睁不开,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呆呆地望着这有些糜烂的场景。
电梯里的场景让我想起一有名的电影,里面的男女主在电梯门关闭时像野兽撕咬一样疯狂接吻,又在电梯门开启的时候假装若无其事。
“不过呢,我还是愿意为他赌一把的,大不了,再离了呗。”
个巨大的立牌,上面印刷的是装扮得相当矫造作的史密斯的艺术照,玫瑰花指引着我到了史密斯订的大舞厅里,不知的还以为这是他的金婚宴。
有些事、一些,在白天无从寻找,但是却在晚上侵占大脑,此时此刻,酒作祟,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疯,我要快乐。
一曲终了,我晕乎乎,走路需要我新结识的舞伴的扶持,史密斯问我要不要去房间休息,我接过房卡,坐上了电梯。
史密斯给了我一个夸张的白,“这是我的单派对,我老公再怎么玩得起来啊。”
酒是个相当好的东西,虽然我不常喝,但我无法否认。我和酒的关系就像我和披萨的关系,看不见它的时候想不到,一见到它又觉得分外思念。我在吧台前要了很多杯,那些漂亮的酒装在玻璃杯里的样好比钻石,非常,让我忽略了它的微苦。
一向浮夸还有娘的史密斯突然沉默了来,神严肃又庄严,吓得我在酒劲里起了一的鸡疙瘩。
她。
“可能吧,其实我有害怕。”史密斯这么说。
我叫他别在婚前说得这么晦气,并祝他新婚快乐。他不准备办酒席,只和伴侣家人一起吃饭领证。
“怎么突然又结婚了?这回遇到真了?”
史密斯今天非常包,穿了一件粉紧衣,在昏暗的舞厅里烈得像是黑夜里的粉火烈鸟。我把这个有稽比喻说给他听的时候他哈哈大笑,告诉我这是他婚敬酒时穿的衣服。
我又问:“那可以和你吗?”
她又,没有说话。
一舞终歇,史密斯穿过人群在我边坐,我先是恭喜了他,又问怎么不见他的结婚对象。
舞厅设置的和那种蹦迪用的酒吧无异,人相当多,史密斯是个闹的人,这次应该也是声势浩大地把能邀请到的全邀请来了,我甚至还见到了几位定居在国外的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