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又哭又笑:“莉莉,我知了,只要我没有,我就可以成为Beta了,我太蠢了,竟然一直没想到。”
林桉拿着刀,往他脖砍去。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坐在餐桌上,搅动着依旧的豆浆。
我走到餐桌边上,看着林桉娴熟地把我买来的早餐分类摆盘,往豆浆里加了几勺糖。
这十几个小时里,洪铭的话语和林桉的种种过往都在不停地鞭笞我的心脏。林桉真的是被迫的吗,如果信息素能够控制人的话,林桉在和洪黎的话,也很舒服,也无法抗拒吗?
他看向我。
林桉在我面前剥着茶叶,气灼红了他的指尖,他却不知,自顾自地把茶叶放在了我的碗里。
林桉从我手里自然地接过了早饭放到了桌上,“刚刚醒来发现你走了,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这样就可以没有标记,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期了。”林桉走向厨房,拿起一把刀,我这才回过神来。
林桉也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看来是几年的伪装Beta的日也让他对这些知识生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我知他是在抚摸他的。
饭,明明是夏天,排队买黏豆包的队伍还是很长。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我想起当时穿着校服的我,迎着早的寒风,遇上了拿着茉莉花串的林桉。
“林桉,你是Omega吗?”
林桉的表僵住了,他那样,就像法庭上的犯人被揭罪行。
“女,你吃啥?”摆摊大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匆匆买好早饭折返回了公寓。
在我揭开真相的幕布之时,等待我的不是人苍白的解释,不是歇斯底里地争吵,而是一句挽留。林桉就像在悬崖边上摇摇坠,而我只要轻轻说那个“不”字,就可以把他推深渊。
林桉腾地一站起来,他本来就白了,现在脸更是苍白,我们两个在酷的夏天堕冬日的冰窖,煞是可笑。
“莉莉,不要离开我。”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在抖动,看起来稽极了,我却笑不来。
“莉莉,你理理我。”林桉的泪一滴滴落他的鼻尖,再坠落到我的豆浆里,滴答滴答,犹如电影里的台式闹钟,在给这一刻酷刑计时。
“你在说什么呢。”林桉垂,躲开了我的视线,我却穷追不舍。
那这真的算迫吗,这算吗?而且还有标记,那个把Alpha和Omega锁定的标记,那个标记有办法消除吗?
“只要没有,莉莉,你就会和我一直在一起了对吗?”
“林桉”
门之后就和刚睡醒的林桉面面相觑,“怎么醒这么早?”
我艰难地问这个问题,咬字的最后一刹那我看见林桉的瞳孔急促地缩小,就好像是无声的承认。
“林桉,那你的标记怎么办啊?”我问林桉,这个问题实在是超了我Beta的能力范围。
“你脖后面的伤,不是被猫抓的吧。”
我用勺搅动着面前的豆浆,平日里香甜可的早餐,在此刻变成了我消磨时间的玩,我像搅动海里的砂石一样,听见了晶划过碗的声音。
“所以不是猫抓的,是Alpha咬得?”我的声线不停打战,在洪黎告诉我时我都没有这么慌张,但面对林桉,面对熟悉却陌生的林桉,面对是Omeg的林桉,我就好像回到了三四岁的时候,遇见陌生的人,只会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