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可,喜喜。我小时候可乖,都不怎么哭,以后要是生女儿像林桉的话,会不会也像林桉小时候难搞。
我从没见过如此癫狂的林桉。我不清楚我是被什么吓醒的,可能是林桉的心脏,可能是“我”的质问,也可能是梦境最后,林桉说得好几次“我你”。
燥的蝉声和树叶的浮动之间,我看见洪铭正抱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洪铭用臂膀钳制住他,而另一个人在挣扎。
洪铭这个小小的威胁着几乎连着好几个月都没有再次现在我的生活里,再见时已经是我的大三学期,临近暑假的时候。
发完林桉迟迟不理我,我只好给他打了电话。
“我”歇斯底里地告诉他我恨他,恨他到一种极致。而真实的我只能像游魂一样漂浮在林桉和“我”中间,没有办法去捂住那个疯一样的“我”的嘴。
我因未经允许窥探了他人的过往而有不安,这不安裹挟着我,竟然有些眠,将我哄睡。
林桉那样我是从没见过的,冷汗布满了他的脸,一种阴郁的气质布满了他全,他脸苍白,近乎到了可怖的地步。
他说了好几次对不起,最后拿起刀刺了自己的,将他的心脏拉了来。他的心脏比我在医学实验室看到的所有标本都要丽,刀将其带的时候血四溅,全淋在了“我”的脸上。
我看到又忍不住笑,但顾及时间,只好憋得我肚都酸痛。前两天和林桉分享时,他也不知害羞,反而问我“不可吗?莉莉不喜吗?”
邻居们的闲言碎语没有错,她是个Omega,而且还是个漂亮的Omega。林桉长的和她六分相似,还有四分估计是照片的拍摄者的基因。
她长得格外,如果我小时候见了她估计也会像见了林桉一样走不动路。
两天前林桉的给我拍了很多林桉小时候的照片。她说因为在南方,保不当,好多都褪了,于是还告诉我它们原本的颜。
A校夏天里实验楼爬山虎是知名的景观,他们在阳光的滋疯长,遍布整片白花花的墙。那些爬山虎长过了就会垂来,形成一片绿帘。
比如一张林桉刚满一岁的照片,嘟嘟的,带了一个蓝的围兜。在旁边附上一行小字“宝蓝的围兜,衬得桉桉宝贝很白。”,还有几张林桉坐在宝宝椅里张牙舞爪着大哭。的附文是“小时候看爷爷吃鸡不得,闹脾气。”
醒来的时候仍是午夜,我们宿舍买了遮光窗帘,伸手不见五指,我没能再次睡着,也不想扰任何人的清静,只好开始翻我的相册。
我不想坏了这个Alpha的好事,便在走廊一给林桉发消息让他绕一圈来找我。
女人一秀丽的棕长发,天鹅一样的脖颈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伤痕。她角的痣提醒我,这应该是林桉的母亲。
翻着翻着,看见大大小小的林桉里有一张女人的照片,这张照片我之前不曾注意到,仔细看她臂弯里怀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林桉给我特意设置的手机铃声在长廊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