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他捧着残羹剩饭大快朵颐,饶是定力非凡的唐林问都忍不住一个劲瞥他。邵以归由衷赞:“味正常的,一都不至于难以。”
对此,邵以归天经地义地说:“那就招待客人。”
邵以归难得到受之有愧,“那怎么好意思?”边说他边琢磨,若自己建议两个人一起挤一
事实上,别说唐林问想不明白,邵以归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表现来的模样和他所希望的效果的完全不同。他不是有心调戏对方,可明明想要表现亲近,最好能再有一些风趣幽默,帅气迷人,可实际却完全走了样。
对于邵以归来说,这当真是个坏消息。接着,他忽然意识到厨房不能用,冰箱却是在这片可活动区域的。“我记得冰箱里有咖喱肉汤?”
“是的。”
“我中午喝剩的。”
然而,唐林问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向民生大计。“之前有很多准备工作,所以没空晚餐,现在已经不能去厨房,你只能吃微波炉品。”
晚餐过后,简单梳洗,唐林问开始往地上铺毯。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小床,不请自来的客人明白自己唯有将就着打个地铺。他特通达理地帮忙一起完成了这项工作,接着,唐林问便把新拿的被放到床上。
邵以归永远分不清这个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某种程度来讲,邵以归说得自然真心,但同时也有故玄虚的意图,他希望唐林问能好奇这件他“来这儿要的事”,虽然他是不会直接回答,但有悬念的设置与铺垫,总觉得能将剧渲染得跌宕起伏一些。
“其实这个汤真的很好喝。”知错能改的人端正态度,寻找正确措辞,结果,立场转换太仓促生,这一段剧对白连他自己都看不去。思索之后,他果断又说:“我觉得,不言寝不语是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我们的确应该遵从。”
唐林问不动声看着他说明:“一人份的。”
唐林问微微迟疑地皱眉。他当然不明白邵以归这突如其来的轻浮态度是怎么回事,这导致他无法确定自己如何应对。
邵以归乐了:“该不会我没好好夸你,你不兴了?”
“现在的问题关键是,你能不能活来。”唐林问抬迎向邵以归的视线说,“你来这儿要的事需要花多久?完成之后若还被困,你会无聊死吧?”
“没关系,我不嫌弃。”
“你了解我。”邵以归笑着说,“我这个人的确是完全没有办法空闲着无所事事。不过,”他在心中评估,对前途不觉忧心忡忡,“我要的事,别说两三天,两三年我都没信心能完成。”
“嗯。”邵以归赞同地,“困在这儿,不见天日。”单是想象便已令他不由焦虑――“若我不在,你一个人,岂不是要无聊死了?”
唐林问对这一问题的第一反应是懒得搭理,但见邵以归较真望向自己,最终还是找到措辞开:“我会活来。”
“我们吃那个吧?”
唐林问从手中罐营养粥里抬起,望向邵以归:“不言寝不语。”
如此一番“据理力争”之后,邵以归是把肉汤给霸占了来。
“你睡床。”此地的主人如此交代。尽他看起来完全不是合格的主人,但终究把唯一的床让给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