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并不是恰巧找我拼桌?”邵以归确认着问。
唐贺晓平静回答:“我是特地走过去的。当然,我并不打算对你说些什么,只是想要在那儿坐静静坐片刻。我没想到,你主动要了我的手机号。”
终于得知真相的邵以归不由心中gan叹,人和人的际遇当真奇妙。他想了一会儿,问:“你说你曾和你哥哥一起参观他想让你就读的大学,就是那一次?”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与整个话题的逻辑关联不大,唐贺晓不自觉疑惑瞥了邵以归一yan,随即diantou:“就是那一次。”
“想不到我和你们兄弟的交集竟在那么早之前。”
唐贺晓沉默了一xia,接着低声说:“所以那时候我以为命中注定,一时tou脑发re。”
“说得好像我是火坑似的。”邵以归有心化解唐贺晓沉重的神se,说着自己ting吃亏的玩笑。
幸好,唐贺晓捧场地轻轻笑了笑。随即,他抬tou稍稍振作语气:“不过,认识你也不是坏事。虽然你不是好qing人,但我觉得我至少交到一个好朋友。我和我哥的事,你那么用心帮我。”
邵以归对此相当心虚,他那么chu力帮忙,并非完全为了帮对方,应该说,更多原因是自己喜huan挑战。当然,这种话实在不方便直说,他正犹豫着怎么回答,唐贺晓已很快自己接koudao:“我知dao,你并不是完全为帮我,但无论如何,你真的很可靠负责。大哥一xiazi离开‘唐朝’,我gen本不知dao怎么办,舅舅也很无措,幸好你给了我很多提dian。这些都不是你的事,也无关你的胜负,可你还是会想到提醒我。至少你是我认识的朋友里,最认真而值得信任的人。”
邵以归受之有愧,他忍不住轻笑dao:“那看来你结交的朋友要不是太少,要不就是都不怎么着。”
唐贺晓跟着笑了,他相当赞同地diantou:“这么一说,也对,我这样的纨绔zi弟,结交的也不过是一帮纨绔zi弟。”
“别贬低你自己,”邵以归多少有些认真地说笑,“你不是普通的纨绔zi弟,至少是一个上jin的纨绔zi弟。”
“我不上jin,那么多年,我都没认真zuo过一件事。”
“谁说的?至少你很认真地在生活。”说到这里,邵以归不禁有些佩服唐贺晓。唐贺晓一直在用心地活chu纯粹的自己,不guan对错,至少每回他都很认真回应自己的nei心,也愿意并敢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面对如此“称赞”,唐贺晓微微讶异地抬yan打量向邵以归:“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经唐贺晓一提,邵以归也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忽然chou离以利益为基础的实际去想虚不实际的人生哲学,在一阵研究未果后,决定将话题带回当xia主题的另一条重要分支。
“你说你去见了你哥,撇开这件事,你们谈得怎么样?”
被问到这个问题,唐贺晓的神qing立时阴郁了不少。
看得chu来,两个人谈得并不愉快。也对,唐贺晓才从对方手中夺走“唐朝”,而唐林问故意声称自己与邵以归有问题,以此刺激唐贺晓,他们当然不可能谈得愉快。
“不guan怎么说,”唐贺晓并没有迟疑太久,很快他带着明确决心和斗志地开kou,“大哥至少有一句话说的对。既然我从他手中夺走‘唐朝’,我会负责的。我要让他看看,我究竟有没有本事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