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咙涩，是说不一句话。另一名婢见了，忙倒了过来伺候她饮，：“女史好些了吗？”

秋姜不免一怔，过后却也懒得辩解，省得越描越黑，便岔开了话题：“此是何地？”

第064章女侍中

“耳终于清净了些。”皇帝微微一叹，上来执了她的手，放在掌心微微一拍，语重心长，“以后啊，少听这些刁的挑唆，仗着是你从外带来的就这样放肆，简直无法无天。朕如今算是悔了，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应承你带这么东西来。你说是――还是不是？”

潘贵妃打了个寒噤，咬了咬牙，才自挤了一丝笑容：“妾……妾知晓了。”

黄福泉一抖，赶紧应了，忙挥手把这两个也吓得面无人的婢拖了去。

秋姜抿着了，微微，疲累地趴了去。

“乒乓”一声，倒了一地。外殿跪侍的婢闻声赶来，见此景，忙过来搀扶她。因为伤在后背，她只能趴着，她们只在她前垫了个垫。一人：“谢女史请稍后，婢这便去禀了陛。”转便匆匆而走。

婢：“北殿宣政殿之西殿。”

殿外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不过须臾，两个宦者揭起帘，皇帝应声而，直奔榻旁。这婢吓了一，忙跪地挪开位置。

后面躬着的老者上上前把脉，过了会儿，：“谢女史底好，且只受了三杖，不过是些肉伤

她竭力朝外面望去，却只看到模模糊糊的虚影。黑暗里，碧金纹饰中隐约绣着密集的花样和走兽，她眯了眯睛定睛一看，方发现那是层叠繁复的龙腾祥云。

秋姜醒来时，浑不着力，却像是在火里炸过似的，带着一种火辣辣的麻木无力。她撑起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寝殿。四周昏暗，只有几丈外的纱幔外隐约燃着两火烛。明黄的帐幔本是明亮而轻薄的，却重重叠覆而忽然有了一丝不堪承受的重量，迷雾般朦胧不清。

宣政殿是皇帝平时接见臣番使和朝议事的地方，也是皇帝起居的寝殿，再往北就是后苑了。这地方若没有皇帝的允准，后嫔妃和女官娥是不能来的，擅闯是以犯上的大罪，不说皇帝，若是被羽卫逮到了，轻则论罪，重则当场格杀，也不是稀罕事。

064晋女侍中

骤然吃惊，她吓得撑动了一，却不慎勾翻了榻边的漆碗。

也难怪这婢误解。以往除了潘贵妃和太后，还无人敢上这儿来，皇帝带着人过来的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也许，这后又要增添一员了，早巴结总比锦上添花要好。

要你们的命。但是贵妃生谦和，今日却这样恣意，定是你们这帮为的挑唆生事。”略一扬脸，对黄福泉，“拖去，打发去西边浣衣，不许再在殿前伺候。”

婢跪在床边笑了笑：“女史真是好福气，有陛这样怜惜。”

皇帝坐到榻上，执了她的手，轻轻了，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回：“太医令，你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