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问的不是音律,而是这诗。若是三娘不明白的话,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元晔一笑,慢慢地来,“是屈原的诗,讲述了……”
秋姜有些郁闷地膝行到他左侧,与他并排。他的手指白皙纤长,指甲圆饱满,指尖却有一层薄茧,可见是时常习练的。过了会儿,琴音轻作,渐渐的仿佛有淙淙的清从山上徐徐淌,明净远,不经意间的孤傲然让她的心灵不禁微微一震。
“……”
秋姜望着他安静的侧脸没有说话,心里泛起笑意,有些赧颜,又忍不住望他。
室有些清冷,元晔燃了火盆。秋姜跪坐一旁,凝视望着他调音拨弦。试完了音,他对她招招手:“别坐那么远。”
“三娘不是想听晔奏琴吗?”
“三娘知晓其意?”元晔望着她。
“好了!”秋姜瞪他,“我知!”
“……”
前奏过后,又听他:“帝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庭波兮木叶。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兮潺湲……”
秋姜试了试,确实是这样。
“手指怎么弓地像鸡爪似的?是弹奏时手与琴弦之间的垂直距离大致保持相等,不是左右上平不动、手指僵。手腕要放松,手指要优自然。奏琴,奏琴,既是雅乐,便不止是声乐优,还要姿态优雅。”
秋姜却有些生气。与这人正面交锋,她好像总是落于风。元晔往右侧移了移,拖着她的腰肢让她坐到琴首位置,又在她腰后拍了拍:“坐直了,别撅着屁。”
等他弹完,秋姜微微:“还可以。”
“伯仲之间。”
秋姜羞红了脸,回又瞪他。
元晔笑而不语,执起她的手指放到琴弦上,先教她试着拨了拨琴弦,:“弹拨时手指要竖直,别斜着撇过去,会有杂音。”
“你要弹与我听吗?”秋姜,“你的技艺,与尊师相比呢?”
他又:“别东张西望,认真。”
“我记得我与你说过,我不懂音律。”
元晔笑了,忍俊不禁。
正所谓,音如其人。
,与是同款浪漫主义诗歌,不过与正好相反,是男用来向女求的诗歌。
坐什么坐?她分明是跪着!
“这是奏琴还是舞?垂直方向,手不可忽忽低,尽量保持与琴弦的距离,弹奏换位时动作要自然。”
“……”
“你这是奏琴呢还是摸面?没吃饭吗?一力都没有。弹去时指腹上三分之一的地方及琴弦,不可过于往,始终保持这个度。”
秋姜听完,忍不住撇嘴,低声啐:“不打草稿。”不过,他的笛倒是得相当不错,节奏极好,韵律优,最重要的是富有。很多人奏乐总是将心思花在技巧上而忽略了音律本的表达,不免舍本求末。
秋姜终于忍不了,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