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猝然一惊，气息不稳，语气也乱了：“你……你家主人在此？那你是……”

秋姜浑一震，仿佛被惊雷击中，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首诗的上阕，脸上血褪尽。

休息了两日，秋姜的心才好了不少。这日天气甚好，她便和林瑜之、林敷到东市坊逛游。走了两间铺肆，林敷捧回一大堆东西，见什么都好，秋姜却什么都没有拿，林敷奇：“你为何只看不买啊？”

秋姜没有理睬他，抬手在那右边的匾额上写：世味年来晴窗叹，画阁低伞巷中游。莺睡起苔痕拢，半空烟雨半空囚。

“在尔朱，字明德。”他笑着施礼。

林敷忽然：“三娘，快看啊，那是首诗呢。”

走着走着，秋姜发现人越来越密集。她停步往前眺望，发现人是涌向东南河岸边的。远远望去，隐约可以看见河畔的拱桥旁有一座观榭台，不少人正围在台阶对着台上指指。

朱拍了拍他的肩膀，莞尔一笑：“黄执事，我是人，你不必如此。执事今日盛款待，恩于心。”

“妙啊。”尔朱越过桌案走到她面前，负手在后，抬观赏了半晌，对她竖起拇指，“女郎才。”侧向一旁的酒肆大门扬手，“家中主人有请。”

秋姜见她小模样可怜，转而笑：“好了，买都买了，也不差这小钱。”携了她朝人深信步而去。

秋姜越过众人，在台几个士诧异的目光步上台阶，径直取了旁边的一方砚台上搁着的簪笔。低研磨的男诧异抬，还未开，目光便及了她的面庞，惊讶转为惊喜：“是你啊。”原来，这人正是两日前她与林瑜之在采石场见过的那个绛紫衣衫的契胡青年。

“不敢不敢。”

秋姜无奈地看了她一：“有些东西初看不错，买后又会后悔，那还不如不买。你瞧瞧你手里这罗扇，你这，回去后会拿着门？还有这砚台，请问你几天练一次字？以及这样的手绢，我往常就没见你拿着过。”

好不容易平复绪，帘人已然：“贵人既然来了，为何不？”

等真的要见了，秋姜又在帘外停了步。都说近乡更怯，她心中又想见到此人，又害怕见到。里的泪珠了两圈，艰难地压了去。

秋姜勉挤了一丝微笑：“足久候了，三娘歉意不已。”抬手拨

秋姜转便奔那酒肆。尔朱讶异于她如此急切，百思不得其解，脚却快步跟上，将她引上二楼的一个雅间。

林敷没有看到她的神，兴致地拉了一个行人询问，得知是有人重金悬赏联。她回对秋姜：“三娘，这人手可真阔绰。百金呢，这可是百金……嗳，三娘，你去哪儿呢……”

秋姜望去，发现台上左右两边各自挂有一副黑底红漆的匾额，左边题有一诗词，不过只有上阕，墨迹还未涸。上书：清明时节雨声愁，薄纸邪行画屏幽。红月残酒枕垫凉，仙云巧云。

林敷一想，也是，脸渐渐垮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