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代我告知令主,三娘随后便到。”
这是建在渠上的屋室,左右各有八间,每间不过尺寸见方,置桌案草席,仅供一人跪坐学习。中间则是几丈开外的池,莲叶田田,芙蕖映,中央更有一方榭平台,四面八方用建在池中的木桩连接通行,榭上放置着桌案和文房四宝,那则是先生或者给诸讲学的长者所在之地。每间小室四面皆用竹帘垂挂遮挡,秋姜只能隐约看见几个模糊的人影。今早在这学习的,大约有五人。
秋姜微微颔首,充当着夫的工作巡视起来。了第一个小室,她便见一个少年郎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不由轻嗽一声。
秋姜一怔,心里想在人家这地方客,哪里有真的打人家孩的理?便:“惩罚是为了让你谨记,一昧惩罚而忘了训诫的本意,岂不是舍本逐末?”她手里的戒尺拍了拍矮几上的竹简:“你将这卷读来我听听。”
“……没有,读得很好。”秋姜给予一个鼓励的微笑,目不斜视地了这边小室,朝前面的小室走去。
是个挥霍无度的主。
秋姜选来选去,还是选了那一对角雕花钗簪上,只在左边发鬓了两朵海棠珍珠绸花。
林言之见她不惩罚自己,如此温言,循循善诱,和以往那些整日板着张脸、张闭之乎者也毫无人味的夫截然不同,心里真的升起一丝羞赧,认真地捧起那卷竹简读:“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林氏弟晨起学习的草堂在东面的另一个小院,需走上半盏茶时间。秋姜在婢的携领款款而行,曲曲折折绕了几个院,终于了院,再从侧面走廊了右边一个小室。
林言之忙低:“五郎知错了。”居然乖乖地伸了右手手掌。
秋姜只当他是羞愧难当,严肃:“一日之计在于晨,你怎可如此懒怠?”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段如此之污呢?
“禀女郎,四娘、五郎请女郎前往草堂相聚。”一个婢从走廊东面疾步走来,在门外禀告。
“唯唯。”婢躬而退。
林言之有些忐忑地望向她:“怎么了,读得不对吗?”
秋姜欣地,见桌上有婢刚刚斟好的菊花茶便端起来,慢慢啜饮。此时,却听得他又:“……孔东游,见两小儿辨日……”
但是,看这几日林家几位女主人的衣着打扮,这些东西显然是最好的了,昨日她还看到林箩的发髻上只着一只式样极其简单的银钗呢,五娘簪的还是荆钗。
这少年郎忙惊醒了,见到是她,脸颊顿时绯红。
后来她也依次指导了几,便回去了。走院的时候,却见不远一个梳着堕髻的妇人在婢的搀扶走来。还未近前,就笑着迎过来:“三娘可好了?只当这是自己
秋姜在一个空着的小室换了鞋袜木屐,接过婢递过来的戒尺,在手中轻轻拍打了一。那婢甚是乖觉,忙为她打起竹帘,轻声:“娘缓行。”
秋姜差一茶,忙咽轻嗽一声,以作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