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元晔轻轻扬手,示意那四人上前来。待得近了,众人才看清,除却方才舞的两个小姑外,其余二人也是极为相似的容貌,只是气质迥异,那弹奏琵琶的冷若冰霜,而歌唱的女则巧笑倩兮,灵动活跃。舞的两个女亦是一冷一,不过一个婉约,一个妩媚。
保持一个调,却是左右完全相反的动作,仿佛在看镜中起舞的一个人。
这次接话的不是谢令,只见那白氏微微一笑,笑容端庄,却有些凄婉:“乱世桃花,逐漂,份姓氏哪里由得自己主?不过主家赐予什么,便姓什么。”我见犹怜,不过如此。
任凭他目光骨,这歌姬笑意丝毫不动摇,又是扭着腰肢一福:“家自幼容颜众,家里人怕养不活,便取了这个小字。家姓卢,名莫愁。”
细看,她的角比白氏多一颗泪痣,端的是媚骨天成。
——名字倒取得好。不像寻常歌姬舞伎,倒像文人客。
又有客人调侃:“你们孪生姊妹,怎么一个姓白、一个姓谢?”
舞的左边女:“家白未客。”她右边的舞女接,“家谢令。想必诸君定然疑惑,我与白氏谁为阿姊,谁为阿妹?”
“既然邸赏识,晔便将她赠与邸。”元晔递过一个神,卢莫愁会意,低过去伏跪倒,“阿丑见过主君,主君万安。”
“你长得不丑,怎么自称阿丑啊?”元俊忽然指着她笑,饶有兴致。
有看客嘻嘻笑,促她快说。
元晔微微一笑,:“还不报上你们名字。”
元晔又笑:“晔将李荒女与谢令,赠与永安公。”
秋姜笑了笑,举樽啜饮。
元修笑:“如此佳人,怀悠忍痛割了。”
众人皆笑,元俊眸中更是异彩连连。
“快快请起。”元俊招手,“上前来。”
有人抚掌:“妙,妙啊。”
元修虽然阅女无数,也鲜少见到这样曼妙的,不由了一丝兴味,元俊则已是直勾勾地盯着看了。
“那阿不被诸位女郎看杀了?”卢莫愁作势在他轻捶。
卢莫愁依约跪到他侧,为他添酒劝。元俊哈哈大笑,在她上抓了一把,笑得不怀好意:“阿丑可侍奉过你家郎君?他可是个妙人啊。”
最后那歌唱的姬上前几步,对众人一福,笑:“家是四人中最小的,今年不过十一岁尔,本是一歌坊中的,幸得邸搭救,方未免落风尘。今朝得见诸君,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诸风倜傥,仪表嘉仪,阿丑不甚荣焉。”
殿香风阵阵,恍若临。
四人齐齐一欠,那弹奏琵琶女冷声:“家李荒女,是邸家中的家养婢。”
众人朗朗而笑。
谢令嫣然一笑,掩袖遮面,嗔:“家不过比阿姊晚生片刻罢了,便要终唤她阿姊。”
“宝剑赠英雄,窈窕予君,这是她们的造化。”元晔浅浅一笑,那二人便膝行
李荒女、白未客、谢令、卢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