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较上劲了:“你不说怎么知晓我不知?晔八岁上,十二岁上战场,曾陪家翁、大兄征战南北,东西除,驱过柔然,打过车,灭过南军,也到过党项。这世上我没听过的东西,没去过的地方,不超过双手之数。”说着冲她扬了扬双手。
“会不会太寒碜?”青鸾,“多带些,礼尚往来,一会儿少不准要送人卖人。别人都送了,女郎什么都不送,会被人家轻看的。”
秋姜看不得他占自己便宜,起:“什么表兄?八竿打不着的亲戚!”甩了甩袖,招呼青鸾和锦书几人离去。
“你不说实话,也不必留在我边了。我看前院守门的张二麻中意你的,虽然长得差劲些,人倒是稳妥,不若帮你许了他?”
孙桃忙端正了神:“婢没笑什么?”
秋姜糊:“说了你也不知。”
“你还没完没了了?”
秋姜没好气地望他:“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去了。”
他用勺舀了一勺送嘴里,低沉,半晌笑:“不错啊。”又吃了两勺,抬问她,“这是什么?”
“双。”秋姜低声。
“你我相识泛泛,我怎么样,不用知会君侯吧?”
晚上有宴,为示隆重,秋姜换了广袖留仙曳地长裙,又在绅带加了织锦厚腰封,锦书低为她系上蝴蝶结长穗五绦,嘴里:“女郎要带哪些舞姬过去献艺?”
秋姜拂开她的手:“你说实话,我就不乱鸳鸯谱了。”
元晔也不计较她的失礼,:“这是哪儿的吃法?”
孙桃在后面可怜兮兮地追赶着:“娘,你不是真的要把婢了那张二麻吧?”
“只许你挖苦别人,不准他人反驳?”元晔失笑,吃完剩的最后一,用帕拭了拭唇角,冲她扬了扬眉,“三娘,过于霸了吧?”
秋姜瞟他一:“过于骄傲就是自负。君侯邸,收敛着!”
秋姜想了想,:“就那五个西凉琵琶伎吧。”
锦书和青鸾在后面笑。
秋姜实在不喜士族间这种互送歌姬舞伎
话自己,秋姜忙伸手递过去:“给。”
回去的路上,孙桃在一旁偷笑,秋姜瞪她:“你笑什么?”
孙桃低支吾了会儿:“……婢也没有笑什么。只是看娘和邸说得开心,觉得你们投缘的……”侧悄悄打量她,“郎才女貌,天作之……”话没说完,上就被秋姜用扇柄敲了一记,“作什么作?我先让你作了那张二麻的妻去!”说完丢她们,生着闷气自己走了。
元晔:“怎么不说你过于轻视别人?”
“此言差矣。”元晔,“三娘与晔的母族同宇文氏,要是追溯源,恐怕三娘还得唤晔一声表兄呢。”
端着吃在长廊上说话实在不妥,二人便去了一旁的偏殿。锦书后至,给他们净了案,换了杯盏。
元晔凝眉想了会儿,:“没听说过。”
孙桃差起来:“娘心也忒坏了!”嘴里大叫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