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秋姜挥手让其退避。

她并不说话，仿佛已经失去了辩驳的余地。

“这是为何？”锦书和孙桃皆是不解。

秋姜只了丝笑意，并不解释，便携了青鸾的手一同从侧门去。

时值五月初期，寒在即，往年的这段日总是凄风苦雨、惨惨戚戚，今年倒晴明起来。这日拂晓，秋姜便唤人去遣使二百僮仆，又让青鸾将准备好的车肩舆都停在门外，换了素雅的上衫裳的常服便了门。

青鸾从前院回来，已换了大袖衫，缚儒巾，却并非刻意扮作男儿。北朝很多服饰，妇女和郎君都可穿着，并无太大妨碍。

秋姜：“阿妹说的有理。”却并未作答，回

秋姜在原地为她送别。

秋姜咬牙，：“你不如答应王允吧，就算妾，也比被送人充家姬。”

二人又是一片笑声晏晏，其乐。

“杨二郎、杨五郎来使。”未及门，又有仆来禀。

秋姜应了，不刻就有一个小僮弓着腰来，给她行了礼：“二郎君、五郎君使告知女郎，兰阴常山与此地相隔甚远，女郎一路慎行。”

门的时候碰到谢云姜和谢令仪，二人都是锦衣长裙，上金钗玉搔都簪了五六支，颇有摇摇坠之险。秋姜差没忍住，待二人看过来，方敛住笑意，一本正经：“二位妹妹今日风采宜人，叫阿姊好生欣羡。”

不知他使了什么计策，后来居然无人再反对。不过婚礼也办地较为草率，一应以节俭为主。礼后，谢秀娥便与他一同迁居去了南地。

临行前，秋姜为她送行，将一对翠金步摇赠与她，握着她的手，没有让她推辞：“多少是一份心意。从别后，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谢秀娥当时没有应允她，但是二日后，王允就上面提亲了，纳彩、问名、纳吉一不少――他竟是要娶她为妻。如此举动，自然遭到王氏一族的反对，谢衍也颇为为难。

第032章运筹帷幄

“回禀女郎，一应就绪，坊舍的歌姬舞伎也已上车。训练多日，届时定不会给女郎蒙羞，珍宝也都带全了。”这是旧俗了，这样的行聚会，若不带着家中僮仆姬，一则有失颜面，显得主人小家气，二则难以活跃氛围。当然，更主要的还是炫富。

门外，谢秀娥紧紧攒住了她的手，脸苍白。秋姜见状，将她拉院，到了别僻静地，便：“你不要乱了阵脚，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谢秀娥忍了忍，还是泪。话也没有多说几句，便有婢过来为她上帷帽，送上轩车，一步三顾地走了。

谢云姜扫了一她后仆从，：“阿姊便带这些人去？穿得这样寒酸，恐怕有失我陈郡谢氏的面。”

可。”

032运筹帷幄

秋姜：“用不着珍宝，你带舞伎歌姬轻装上路即可，也不用驱使太多车，让那些人也都穿素衣。”

“好说好说。你的女儿必然差不多哪儿去，我已经见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