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涧轻轻的问：“如果我死了，你会跟我一起吗？”

萧重涧抓着他不放。

杨九的回答是猛地一膝盖把萧重涧踹翻在地，搏斗发的沉闷的声响只持续了几秒钟，地毯上什么挣扎都不清晰，隔着一层门板，外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杨九终于真正的不耐烦了：“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

萧重涧看着他，张了张，沙哑的说：“……我你……”

甚至从来就没有被杨九理解过，他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九哈哈一笑，漫不经心的推开他：“得了吧，你这么喜罗荣慎，罗荣慎被杀的时候你第一反应不也是借机去摧毁罗家么。装这么深什么。”

：“可怜的罗荣慎。”

萧重涧紧紧抓着他不放手：“我真的会跟着你，不你去哪里！”

杨九颤抖着手收回匕首。他的动作非常的僵，明明是很简单一个把匕首回鞘的手势，他却几次差把匕首尖到自己后腰上。

他知这没有用的，他不是没有这么说过，满怀希望的，疯狂而绝望的，挣扎痛苦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

萧重涧缓缓的，说：“我跟你一起。”

“如果你被杀，我一定让罗骏趁乱吞并你们萧家，我一定让你那个老婆去陪你，让你们比我当时被围堵被追杀时狼狈一万倍、痛苦一万倍！”

杨九充满惊奇的看着他：“难你当初追杀我的行为其实是你另类的自杀方式？”

萧重涧想说是，但是他知这话说来有多荒谬，连他自己听了都未必会相信。没有人相信他确实是抱着一种绝望的心令去追杀杨九的，他一天一天的等待着杨九被杀的消息传来，他甚至心的准备好了遗书，等杨九一旦被杀，他就陪着他上路。

杨九把萧重涧在地上，一只手从后腰上匕首紧紧的抵在萧重涧脖上，声音尖利得近乎变了调。

他想站起，但是萧重涧紧紧的拉着他不松手。那样的力就好像是要把杨九的肋骨生生碎一样，带着一死不松手的意味。

萧重涧固执的抓着他，他抓得是这么紧，以至于杨九手腕上的疼痛已经让人难以忍受。

他明明应该把这些绪都深深的藏在心里，哪怕已经千疮百孔，都被完的隐藏起来，完全不让任何人发现。明明胜利者应该是风淡云轻无不摧的，只有像他这样失败到失尽风度的人，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最丑陋最悲哀的一面。

匕首颤抖着在萧重涧的侧颈上留一血痕，杨九必须尽全力控制着自己，才不会在当场就狠狠的刺穿这个男人的脖。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种态度实在是太难看，就像一个狼狈不堪的失败者，除了厉荏的威胁之外什么都不敢。

他站起，不去看萧重涧，跌跌撞撞的

果然杨九再一次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他凑近萧重涧，笑着问：“你我？那要是我死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死？”

“放开！”

不论他怎么说，不论他怀抱多少希望和，都完全被轻描淡写的忽略了。

“行行行，那你很快就会有机会实践诺言了。”杨九咳了两声，“放开手，我去找罗骏有事。”

杨九语调生冷淡薄：“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