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不怎么好办了，”

“这可未必，我看你和他是天造地设，再续前缘。”

丝丝缕缕的茶香间，沉青漫不经心地拨动茶上的浮叶，墨眸冷冷清清的，透着不喜不悲的平静。

沉青，“凤凰。”

凤凰飞快，“分手吧，你们走不到白早分早解脱对你们都好。”

沉青垂睫：“是吗。”

凤凰拨桌上的铜钱，笑意盈盈，“你们之间可能会有小波折，若是一步走错……当然，虽然走错了可能没那么好，但也不会太糟糕。”

凤凰沉，“可是小沉青，你的蛇毒连凤凰火都无法消解，又在那位沉积多年……我可能帮不太了你。”

凤凰：“这么开门见山，是和外面那位帝星转世，真龙之相有关？”

“但山海时代的大妖到现在也只有你一人了。”

沉青：“……”

“停，等等，好了。”

“是啊，哈哈，所以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你等等，我再给你算一卦……别搬凳啊小沉青，这次我保证给你算个好的，坐坐。”

沉青：“小小的。”

沉青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喝茶，静待几分钟后，凤凰停了手上的动作。

“好久不见，”

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勉能看是只鸟。

凤凰摆几枚铜钱，又随手把一只甲置在桌上，“前生不得善终，今世命数早已相连，无法割舍……让我看看，给你算个好的。”

他屈起指节，一轻敲桌面，“小沉青啊小沉青，你和那位――”

“西边，京兆杜氏……在那里，你有个小小的转机。”

凤凰心想。

烛光摇曳，温的室茶香幽幽。凤凰坐在一张茶桌前，将泡好的茶送到了沉青手中。

沉青一回绝，“你算灾不算喜，还不如不算。”

他重新拨甲和铜钱，这次耗时更久，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停了来。

“我刚才算了一卦，今夜得遇有缘人啊。”

茶香袅袅间，白袍男对他微微一笑。

沉青，“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他说着，悠哉悠哉地拨动那几枚铜钱与甲，嘴角仍挂着笑意，目光却渐转凝重。

好，又难过了。

第十六章初吻

凤凰捧着茶盏留心观察他的神，隔了一会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难过。小可怜，别伤心，我给你算一卦好不好？”

“好久不见，小沉青。”

沉青：“是，他有我的蛇毒。”

“凤皇的灵魂早就在岁月中泯灭了，我不过是他历经千年的转世，空有躯壳罢了，不算真正的凤凰。”

“不要，”

沉青，“你可以不用说了。”

店门半掩，幽幽烛光从里面倾泻数缕。沉青踩着台阶上前，还没有敲门，大门就无风自开了。

委屈巴巴的小蛇……让我多嘴。

凤凰笑，“多去还转转能遇到更多的机遇，总比你闷在这里好。”

“不行，算都算来你不让我说是想憋死我吗，”

“小小的也比没有好啊，”

他面无表：“我本来就不会白。”

“难怪会不良于行，”

他的神淡淡的，看起来并不意外。

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