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则御还没有解释完就被主人打断了。
沈景瑶看着跪在地上摇摇坠的人心里只觉得火大,好好的一个人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明明没有人罚他却偏偏要来这里跪着,搞得她好像是个喜折磨人的鬼一样。
提了一句旁边的舒沐凡就跪到了地上。
“我有让你来惩戒室跪钉板吗?”
回了房间褪去看着满是伤的膝盖,古则御笑了一,至少主人还赏了药,主人真是善良,即便是如此不喜他也还是允了他上药。
“侍主不力,求主人重罚。”
“近大人侍主不力,应该还在惩戒室里等着主人降罚。”
沈景瑶推开惩戒室门的时候就看见屋中间跪着的人。这还是沈景瑶第一次来惩戒室,周围分门别类放了不少刑,还有一些瓶瓶罐罐,虽然不知是用来什么的,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人就跪在钉板上跪了一晚?她也没有罚他呀!
一通脾气发完,沈景瑶才想起古则御还跪着,俯在地上的人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如果沈景瑶这个时候让人抬,就能看到古则御苍白的面孔,如同将死之人。
“拜见主人。”察觉到来人古则御连忙磕行礼,跪了一晚上力消耗实在是严重,让他在主人门许久后才反应过来。就算是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古则御也能想象来他此刻有多狼狈。
“谢主人开恩。”
古则御还没有开回答,沈景瑶又问了一句。
“你里除了规矩还有什么!既然那么喜这些规矩,你脆伺候你的规矩去吧。”
他想请罪,想求主人狠狠罚他,只求不要弃了他。可他不敢,主人说不想听到他请罚。
古则御开营传上来的资料,里面有不少家名单,都是成绩较好的备选侍。
改日应该把这些资料都呈给主人看看,也许有能让主人满意的人。
侍主不力?她什么时候说古则御没有伺候好了!
针板从膝盖上脱离的那一刻,古则御觉不到疼,心里的痛苦早就压住了其他觉。
这一晚上有多难熬,沈景瑶看了浑都是冷汗,连衬衫都被打湿了的古则御一,这人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左一句规矩右一句请罚,你没说烦我听都听烦了!”
草草把膝盖的伤收拾了一,古则御就继续办起了公,家里的每日开销人手调动都要由他安排,更何况主人的各种学习也要排上日程了。
沈景瑶走近才看到,古则御膝盖面垫着一个木板,木板上布满了钉,虽然不长,可扎肉里的滋味沈景瑶光是想一想都浑打颤。
“重罚、重罚!你除了请罚不会说其他的吗!”
在少主面前伺候,是别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机会。
“、……”古则御慌张极了,他是照营的规矩反省等罚的呀,为什么主人会怎么生气,“胡乱揣测主意,求主人重罚。”
“是规矩……”
主人饶过了他的罚,不论怎么样,他都应该谢恩的,古则御的手死死握成拳。主人厌烦他了,也是,他胡乱揣测上意,伺候不好主人,连请罚反省都让主人心生厌恶。
“我有说你侍主不力吗?”
作为沈家的继承人,要学的东西很多,既不能耽误主人学又不能让主人厌学。
见主人屋以后只是打量自己并没有说话,古则御以为是主人还对自己不满,只能把放得更低请罚。
“起来吧,自己去上药。”沈景瑶不想看古则御是如何将钉板从膝盖来的,所以脆自己了惩戒室。
营交给了他很多东西,可营的师傅从来没有交过他,认主不到两月就惹主人厌烦的近应该怎么办。他以为自己的规矩学得很好,可上意难测,主人的心思远比写在纸上的规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