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总是玩玩就算了的,谁想到我们这么认真呀,他们家那样的家庭,不接受也正常,更何况他妈已经ting宽容了,还主动的提给我买车,这我就ting知足了。”
听他这样说,母亲还是叹了kou气,“你们呢,有顺顺当当的路不走,偏要往那最偏僻的磕磕绊绊的路上走。你们两个shen上都还带着公职,一直不结婚真是要被人说闲话,被人看见传chu去也不好听,我们当家长的是没办法了,可这些你们总要考虑好吧,而且还两地分着,常年这么跑总不是办法。”
母亲说的这些他何尝没想过,有时候念叨着就发起愁来,两个人的工作xing质决定,每年年初就总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即使利用职务之便见了,就也匆匆,不能长相守,只能靠相思。可反过来,正因为这样,暴lou的机会更小,他们又都是那种愿意在家里耗时间的xingzi,没大事都不太想chu去,只要见面就在家里窝着,逗狗,玩手机,在床上厮混,ding多chu去吃饭看电影,倒也不会特别招惹是非。想多了只是庸人自扰。
见他沉默,母亲又说:“还有啊,贺炜可真是的,说给你买车就买个那么好的,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呀,你都不知dao劝劝他,而且房zi装修的事qing你跟他提了吧?”
“装修的事qing跟他说了,他又说要拿钱,被我拒绝了。妈,其实我们两个,我说的不算的……”郑亦没底气的说,“我一反驳,他就凶得要死,给我脸se看,我也没办法啊。”
“你啊!”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用油腻腻的手指戳着他脑门,说:“人家对你好,你也别那么心安理得的,要知恩图报知dao吗?”
“知dao了。”郑亦随手抹掉了脑门上的油,喃喃地应dao。心里想,白贺炜总说他是付chu型人格,这是因为他从小的生活环境和所受的家教有关系。有那么一个家暴的爹,有这样总教育他不能占便宜的妈,他就唯唯诺诺的,有人对他好一dian就让他觉得愧疚恨不得挖心掏肺回报的xingzi,是从骨zi里长chu来的,改不了了。
肉分好了,聊天便也告一段落,郑亦把大bu分saijin了冰箱的冷冻室,明天带过去的就都放jin冷藏室,洗了手,从kou袋里摸chu个打火机在手里摆nong。
“贺炜有什么忌kou的吗?ai吃什么?不ai吃什么?”
郑亦听见母亲问这个就笑了,之前还那么抵chu2,如今就总想着他,好像自己,她的亲儿zi都那么不重要了。“他什么都吃,就是不能饿着,容易发脾气。”
“过年还能饿着他了?”就见母亲洗好了砧板,竖起来控shui,然后用mao巾ca了ca手,又说:“昨天我闲着没事儿把你的房间给收拾了一xia,整理chu来一些你以前的东西,你看什么还留着,什么得扔了,就chu1理一xia吧,别都堆着了,家里来个人,连xia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哪有这么夸张啊,再说我们就在家里住一晚上,然后就回常chun镇了。”
“就在家住吧,别瞎折腾了。你快去看看吧……”
郑亦真是无奈,总觉得老妈已经开始偏心了,他把打火机sai回到kou袋里,去了自己卧室。就见门kou摆了两个大纸箱,他蹲xia来翻了翻,里面装着的无非是大学毕业从学校收拾回来的、不舍得扔的东西,有专业教材、笔记、装订成册的毕业论文,再往xia翻,竟然还有那时候他用的MP3,被装在袋zi里,保存的依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