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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趟北京,两个孩在一个病房,他们床和床挨着,手就这么拉在一起,鼓励着对方。你赵叔叔说肾源很不好找,正好那孩能跟赵睿上,其实也不算完,还有排异的可能,那孩一直就说要给,可赵睿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不是因为怕排异反应才不同意,而是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对方。后来,赵睿的病急转直,大夫说再不手术就有生命危险,那个小伙二话不说就跟赵睿一起动了手术。我知这些之后,心里就像了把刀,看见他们,就想到你和白贺炜的那些事,想到了这些年我给你的委屈,真觉得我这个母亲的真是太失职。你赵叔也跟我说,其实不要在意这些,孩们之间诚诚恳恳的就好。”说着,她的泪又来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我想着分就分吧,这世界上没谁不能活啊,更何况他升官了之后就特别忙,有时候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一次,既然过不到一起去,那何苦把两个人行拴在一起呢,再说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哪还像年轻人似的啊的,不过就是凑在一起过日罢了。”她抬起,绪似乎已经平静来,继续说:“秋之后,天气就凉了,我这咙一直都不舒服,在咱们这也检查不来什么问题,你王阿姨说随江那边的医院看着好,我就找了个时间过去看病。也不知为什么那么巧,我在医院碰见了赵睿。我久没见着他了,这次见了一时间还没认来,这孩以前那么壮实,那时候竟然瘦得像把柴,他没计较我和他爸爸的事,还跟往常一样跟我打招呼,我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得了不太好的病,我再问,他跟我说是毒症。”
“什么?这么重的病?”郑亦本来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肾病,没想到这么严重,以至于他都忘了问母亲咙的事儿。
吵了一架,最后我们就不而散了。”
她,说:“是。”
“那后来呢?”郑亦追问。
郑亦了张纸巾递给母亲,她接过来,随手了,扔在了一边。
“那你跟赵叔叔……”
“我当时也被吓到了,你赵叔叔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我想想也是,我们都不在一起了,他可能也不愿意在跟我说这些。赵睿他还乐观,跟我说他这这不算太严重,如果能换肾的话,还是很有希望治愈的。我就问他有没有肾源,他犹豫着没说,后来他的朋友过来了,我们也就别了。回到家我就想,这个小伙大概就是赵睿的另一半吧,第一见到,给人的印象很好。”
“我当时真的觉得这个世界都要崩塌了,我见过赵睿那孩,比你稍微儿,人壮实的,特别开朗还健谈,有自己的事业,完全都挑不病,你赵叔叔把他教育得特别好,可怎么就……就和你一样啊。”
郑亦愣住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委。
“我回家就给赵明宇打电话,问他这件事,他最开始是搪,后来还是说了赵睿的病,其实父俩说得差不多,能换肾的话,就还是有希望的。我惦记这事儿的,时不时的打电话问,他也不嫌烦。直到上周,你赵叔叔打来电话说赵睿完手术了,危险期也了,我问他肾源是哪里找的,他说是赵睿对象捐的。”
“妈,这是没办法的……”郑亦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