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犹豫了?”白贺炜问。
“我……”
郑亦被怼得哑无言,活生生被戳中了心事似的。
“郑亦,你这样就正中老爷的怀了。那老家伙为什么得心脏病啊,真的就是心儿太多了,他摸透你了。他本不用动一兵一卒,就只跟你谈谈心,聊聊天,就能把你劝退了。他这套路,我从小经历到大。”白贺炜起开了床的灯,昏黄的灯光照着把郑亦的睛映得通红,活像个兔。“郑亦,今天我把这话撂在这儿,也希望你能记住,咱们两个的关系在我父母这边本不需要你一个人去面对,即使了问题,我在张州混不去了,我也有自己生存去的办法。所以你怕什么?怕失去那一个月几千块钱累得要死的工作吗?”
郑亦坐了起来,垂,喃喃地说:“不是的,学长。一直以来,你的人生都是顺风顺的,你的家庭、学业、事业……很多很多东西都是我羡慕不来的。其实在我心里我是不上你,你却能答应我和我在一起,我多知足啊。所以我不想让你受什么委屈,也不想让你承受波折,如果那样的话就……你就不像你了,因为你是特别完的,哪儿哪儿都好,我不想因为我给你的完增添一败笔。所以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想要去追求的目标。我对你
“是。”郑亦说:“所以我想回去冷静一。而且,你爸妈在,我不自在,可能他们也不自在。”
白贺炜却笑了,狠掐了郑亦腰上的肉一把,郑亦疼得叫了声。白贺炜心满意足的惩罚了这个就知退缩的臭小,自顾自说:“然后你回去了,又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分手比较好,就给我打个电话,可怜兮兮的说:学长,我们分手吧。自己哭成傻似是吗?”
白贺炜实在是太懂他爸的这套深浅的人就范之,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爷,城府深不见底,他们父俩斗智斗勇这么多年,白贺炜扪心自问真是望尘莫及,更别提郑亦这十分单纯就只能想明白一件事的轴脑袋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郑亦摇了摇。
心虚了。后来他大概听见了你和伯母在外面说话,便问我和我妈决裂这件事,我承认了。他说那不值得。我本来就已经慌了,他的语气又很……让我觉得害怕,我就继续辩解着说值得的。他却转了话题问我能为你些什么?能对你的事业起到什么帮助?我想了想,真的什么都不了。”郑亦的语气已经有些沮丧了。“你爸他又说,如果被别人知了咱们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不仅起不到帮你的作用,甚至还在拖累你。学长,我虽然不聪明,可我听得来,他是在拿你威胁我。”
“行了,你别狡辩了。”白贺炜从床上拿了烟,夹在手指中间,但并没去燃它,只是语重心长地对郑亦说:“郑亦,你不再是二十多岁时被主导的小年轻了,我一直不想去涉你的人生和事业,我觉得你除了我,还可以有别的理想和追求。真的,说得太多我就觉得自己跟我爸太像了,到最后反倒成了我最讨厌的那种人。结果呢,你还跟个傻似的,就知回避,其名曰为我着想,你都宁可跟我分开自己难受了,也不想跟我一起面对吗?”
“你是不是傻?”白贺炜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