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检查的是白贺炜,同行的还有之前在龙爪山大火时起到关键作用的邢长青副主任。”
李大为又说:“我当时也忘了你不在林业站了,说话没顾虑到你的立场。”
一路上,岳石海所长真的指了不少问题,不过大多数都是表面功夫得不够细致,本不理会李大为提的设备短缺、机损坏、人员置不够、经费不足等这些实际上的问题。在车上,李大为对秦长业说:“这岳所长真是没什么平,领导,你说我们听谁的?”
郑亦在林业站工作很多年,白贺炜就不说了,就是前任的欧所长也没有这么离谱过,可以说是叹为观止。倒是秦长业似乎很喜这一套,和岳石海推杯换盏好不闹。郑亦借遁去透气,外面天已晚,他的脑乱得跟浆糊似的,他想给白贺炜打个电话,手机刚拿来,肩膀就被谁拍了一,他回看是李大为。
“甭是谁来检查,最能领会省厅意思的是咱们还是人家林业局的?咱们能和省厅的人接到吗?”秦长业问。
“郑亦,你有儿变了。”李大为把烟着,叼着烟,混不清的说着,他了一,望向远,“我也能理解,给领导秘书的不圆些,吃亏得总是自己,夹在各式各样的领导中间,特别为难,大家都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
郑亦低觉得很是惭愧。
结束了抱怨,郑亦跟着上了车,兀自陷沉思中。
乡回来已经四、五钟,自然而然的就留了他们吃晚饭,招待虽然在堂,可饭菜却不是让堂准备的,而是郑亦跟外面的饭店订的,不用想,这是超越接待标准的一顿饭,席上是镇里的党委委员,还有林兵和他。市区两级都有规定防火期间不能喝酒,可岳石海似乎并不在意,光他自己白酒就喝了半斤,啤酒又喝了半打,他似乎并不在意这样是不是违反工作纪律,喝多了的他,还拿在场的女开起了庸俗的玩笑,让人作呕。
“能啊,小郑。”李大为见秦长业竟然在这事儿上装糊涂,竟把郑亦推到了前面。“白贺炜是他学长,相信两个人是必然有联系的,你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李大为摇,“是他们的问题。”他的目光放回到喧闹的包间中,冷笑了一声。了一烟后说:“你现在能理解我过年时说得话了吧,其实杨书记和
秦长业坐在副驾驶,回看郑亦,说:“小郑,那你说说上面是什么意思?”
事来得太突然,他并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脑转得也不够快,又怕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让两个领导产生嫌隙,只好面为难之,说:“我和他没什么联系,接到这个通知我也觉得突然的。领导,你们问我,我也说不清啊。”其实他心是想说脚踏实地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可秦长业毕竟是镇长,他在车里不给秦长业面,那么他也怕以后秦长业会给他小鞋穿。在政府机关事,每走一步没说一句话都要琢磨清楚。他看了看李大为,李大为看起来已然有些生气。
“李镇,这是我的问题。”
秦长业却说:“问题是岳所长指来的,那就照他的要求整改。”
李大为从午回来就没跟他说过话,也没给他好脸,似乎还在为午的事生气。郑亦抱歉地看着他,李大为只是笑笑,递给他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