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个同事的孩要结婚，提前招待单位的人。”

褚红霞的气没撒去就被审判长制止了，于是她就把矛对准了康嘉北：“小康，你说你啊，为什么你给这个禽兽辩护呢？我恨不得他被枪毙，你还求法官少判。”

法官，郑孝里转过，冲着郑亦和褚红霞鞠了个躬，然后又转了回去，说：“谢政府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意识到我对于我前妻褚红霞和儿郑亦的愧疚。我始终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义务，这期间还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说多少句对不起都没办法弥补我的过错，我希望来后，能用自己的劳动对他们行补偿。”

回家后，郑亦想跟母亲说一声的，最后还是决定说一半留一半，“妈，明天晚上班我不回家吃饭了。”

法庭能对我行从轻罚。另外我有几句话想跟我前妻和我儿说，可以吗？”

从法院去，郑亦被外面耀的阳光晃得睁不开，一辆着“法院”二字的面包车从他们面前过去，郑亦似乎看见了里面坐着的郑孝里，于是就问康嘉北：“判决什么时候能？”

“看法官吧，审限也才三个月，怎么都会在限期判决的，怎么？关心结果？”

郑亦分辨不这话有几分真假，冠冕堂皇的话谁又不会说，可他的母亲却异常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郑孝里大骂：“郑孝里，你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我们母就能原谅你，我们今天过来就是看你怎么倒霉的，我恨不得你被政府枪毙。”

“哦，那就去吧。”褚红霞没有半怀疑。

午后的气温已经飙到三十五度，郑亦午饭后回了单位，坐在办公室里是得昏昏睡，乡镇办公条件有限，除了领导一般是没有空调的，他最近睡得不太好，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刚迷瞪着，白贺炜的一条微信从手机里了来，“明天晚上，成名轩，205包间，你班直接过去吧，我在那儿等你。”

康嘉北随问：“他这样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郑亦捧着手机看了半天，还不等嘴角咧一个笑，就意识到这代表白贺炜快走了，他也不知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吃这顿饭。

庭审结束了，法官并没有当庭宣判，休庭之后，郑孝里又被法警带了去。康嘉北走到褚红霞面前，说：“阿姨，您开庭时也太激动了，对不好。”

郑亦拉了拉母亲的衣服，示意她坐，褚红霞的泪扑簌簌地往掉。这么多年了，直到今天，她才把自己心底的包袱放，前的这个人，恐怕是一辈都没办法原谅的。

“跟谁去吃？”

第二天一早，郑亦翻腾了半天的衣柜，终于翻到了一件去年买的Polo衫，

“面由辩护人发表辩论意见……”

康嘉北为难的说：“褚阿姨啊，我也没办法，谁让我这是我工作职责所在呢。您可别怪我，我请您吃饭赔不是还不行吗？”任何女不多大年龄都吃康嘉北这套，三言两语的就把人给哄好了，这也是一种本事了。

郑亦摇，“我也不知。”

法庭不允许喧哗吵闹是纪律，这其中的仇怨法官似乎也没有兴趣了解，他敲了敲法槌，说：“旁听人员请肃静。”

郑亦哼了一声，说：“不是关心，就是觉得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