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谁要走?”
“那我也不去了。”褚红霞说着话,把菜端到桌上,了张纸巾了手。
郑亦跟着看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不过六月底而已,竟然飚这么的温度,应和:“是啊,这是要死人了。”
“去看看呗。”
“不去了,和他没。”
郑亦想起白贺炜的嘱托,撒谎:“没谁。”
康嘉北叹了气,说:“我前段时间接了个法律援助的案,这被告人叫郑孝里,我去看守所会见,谈完了案,他就跟我聊了聊,我问他还有什么亲人不?他就说自己有个儿叫郑亦,好一孩,他这么多年都没尽过为人父的义务,还说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母,我托关系去派所查了查,妈呀,他儿还真是你。”
“好的好的,多好的机会啊,好几年没有过了,领导欣赏你,也是你工作努力的结果。”李大为说,可语气却有些伤。“你在我手这么多年,冷不丁的都快是党委委员了,我这还有不习惯,以后这材料我都不知找谁写。昨天这杨书记还跟我念叨呢,说小郑这一走,都不知让谁林业这活了。他从镇里研究一圈也没发现个合适的来,倒是后来说区里要安排几个军转到乡镇,就说那不如让这些当过兵的吧,他们能吃苦。”
“那我明天送你过去吧,我就不去了。”郑亦有怕,怕郑孝里在法庭上看见他绪会失控,突然站起来指控他曾经打过他,那可就尴尬了。
褚红霞冷哼一声,“当然去了,我是真想看看那家伙接受审判的样。”
郑亦没吱声。
正这时,康嘉北给他打来电话,劈盖脸就问:“大傻,你和郑孝里什么关系?”
在各村跑了一整天,郑亦绪还是不太对,回到家没坐稳,正在厨房饭的母亲就告诉他:“明天郑孝里的案开庭,法院上星期通知的,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一声吧。”
康嘉北笑了笑,说:“他说你还把他打了?”
“嗯……是。”郑亦没否认,心里却在想,这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怎么这个混竟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没什么没什么。”郑亦理了理心,尽量不让外人看自己的绪。
李大为望着外面,对郑亦说:“小郑啊,这张冰一走,你的事也差不多就定来了。”
“你去吗?”郑亦问。
李大为没深究,翻着手机说:“这天气可真是奇怪,预报说后天温度能达到四十度,这三伏天也没这么。”
如果母亲不说,郑亦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不知这其中是不是吴灼峰起到什么作用,他都没想到事展会这么快,理说,拖个一年半载的也都正常。
李大为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话,郑亦的绪也不对了,他了烟来隐藏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再想起白贺炜要走的事,伤更深了一层,竟有些鼻酸了。
“嗯?”郑亦一时没领会过来。
“是。”
“他还说你也派所来的,后面也不知怎么样了。倒是他,每天被警察审,最开始还不愿意撂,可等被突破了,就什么都交待了,反倒觉得轻松了。
郑亦纳闷,“你怎么知郑孝里?”
“呀兄弟,我都没看你有这骨气,敢打自己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