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炽正想让他退,刘胡又加了句:“要不是甚急,婢也不敢这时候扰您!”
两人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刘胡在外通传:“陛,有急报。”
“当初战场上,我曾一日退他十里地。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否一如往常。所以除了孟之州外,其实别无他选。”
刘胡知深浅,一般赵长宁要是在里面,打死他都不敢来敲门。更何况这位祖宗肚里又揣了个小祖宗,别人不知,刘胡怎会不知陛是捧在手里怕风了,在嘴里怕化了。
“这朕已经知了。”长宁已经告诉了他,朱明炽又怎会再怀疑,她现在怀着自己的孩呢。他又问,“你就为这事来的?”
长宁就说:“只是想问问您打算怎么办。”
朱明炽依旧抚着她,沉默片刻:“在知朱明熙没死的那刻,我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你七叔也参与其中。不过也不奇怪,能背叛朱明熙,如何就不能背叛我了。你七叔的个本来就是任意妄为到了极致的……自然,这件事的详细还要等我查证清楚,再论断。”
“还有要事。”陈昭声音一低,“您知,微臣将弟弟陈蛮送去了京卫历练。他倒也有几分才,有人鬼祟探查京卫练兵,被他抓获。酷刑之后这些人吐了,原是要回京述职的山西总兵陆诚的私兵。微臣弟弟想着,一个私兵为何会来打探京卫,就起了疑心
陈昭单膝跪着,拱手:“陛,锦衣卫回话,赵长宁前日曾与朱明熙私会面。微臣知您一向护他,但此人以前就是太心腹,私会面太,恐是仍然心从太……”
朱明炽看她就明白她知,就继续说:“朝中有三人能与他相敌,一个就是孟之州,他自打生来就没有过别的事,军营里摸爬打长大的。假如是他受伤前,朕可以告诉你,能胜过他的人还没有世。还有一个是你七叔,你七叔极擅兵法,但你七叔只会是军师智,无法上前线。最后一个……”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就是我。”
他说到这里,长宁也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他脖上。然后才说:“你七叔要造反?”
他沉思片刻,见长宁仍凝望着他,就问她:“怎么了?”
朱明炽才从里面来,见陈昭跪在外殿,单手一请:“陛,倘若里面是赵大人,请移步说话。”
朱明炽听了笑:“边疆的确有异动,其实留孟之州在开平卫也是无奈之举。瓦剌有一员猛将叫哈木,我曾与此人交过手,此人骁勇善战,善于用兵。他叔叔原是跟着前朝大将学过兵法,哈木师承于他叔叔,也通兵法。”
游牧民族本来就比农耕文化民族更骁勇善战,古来败送在游牧民族手上的中原政权不少。如果一个人兼顾骁勇善战和擅用兵法,那必然是中原之祸事。她虽然只是个文官,但哈木这个人她也知。
朱明炽也没说什么,走到东次间坐,才问:“究竟什么事,说罢。”
长宁苦笑。她说:“我只能告诉您他们究竟要什么。开平卫孟之州已经不能固守了――恐怕当初孟之州中毒,也是他们的算计。您必须派兵力支持,而且是越快越好。边疆大将常远将军为朱明熙效力,可能与外敌勾结,到时候开平卫一破,京城即便有十万大军,恐怕也是无法抵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