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故人。”纪贤说着叹了气,“以前纪某受过他的恩惠,也敬佩他的为人,便不得不帮着传这个话,还请赵大人香鼎居雅间一会。赵大人也不用担心,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不求,日后不要后悔。”
他把自己搂在怀里,握着她的手,让她写字。
纪贤伸手指了指长宁的车,然后说:“大人可不是朱门,车都有两辆,我是冻死骨,只靠走路。”
这香鼎楼不过是个普通酒楼,寻常的文人墨客常来此,茶什么的倒也不贵。纪贤从楼后的楼梯上了二楼。到这里他就停住了,替她推开了门。长宁看到前面的雅间站定,等回时已经不见了纪贤的踪影。
他给她权势,给她地位。然后,他抱着她写字,好像他还是牙牙学语的孩一样,温柔缱绻。长宁不觉侧看着他,她突然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可谓是权倾天的人,为何对她这么温柔。
他缓缓转过,长宁才看到一张俊秀的脸,只是同
长宁如今是大理寺少卿,纪贤仍然是刑主事,算起来她官比纪贤大,两人也没有利害冲突,纪贤应该没有害她的理由。她倒也好奇纪贤究竟说的是谁,竟然能说动他来传话。便:“今天倒是无什么大事,大人前带路吧。”
长宁:“我记得纪大人好像有个驴?”
长宁没有接笔,帝王有可能是一时兴起,日后他若是起了忌惮之心呢?
长宁的背有些僵。
纪贤的神懒洋洋的:“嗯,有倒是有,只是天冷了它就不愿意门。”
长宁嘴角一挑,回只见是个穿臃棉衣的公站在对面街檐,背手看着她的车,大雪纷乱地隔两个世界。看到赵长宁回首,就笑了笑:“还未恭喜赵大人升任大理寺少卿。”
长宁也没有什么话与他多说,笑:“……那大人继续诗吧,我先去了。”
冒皇上在奏折上用朱批,绝对是件找死杀的事。
赵长宁不知纪贤这是何意,谁想见她要通过纪贤传话,她跟纪贤又不是很熟,:“纪大人说的是何人?”
“纪大人竟然在此。”长宁站定了笑着问。“听到纪大人诗,倒不知大人那句诗是何意?”
自皇来,乌云盖,北风呼啸,卷起枝残雪。长宁的车的大理寺停,突然听到有人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朱明炽啧了一声,觉得奇了:“朝廷上胆倒是大,这会儿叫你写几个字都不敢了。”
长宁心她就是胆再大,也不敢动御笔朱批啊。
朱明炽亲她的额,声音略柔了一些:“怕什么,朕说你可以用,你就能用。”他把笔握在她手里,然后他握着她的手,在奏折上落笔。“来,带你写。”
她握朱笔写字,垂睫。她本无男女之意,心如冰,可能大概……有冰雪消。
“赵大人留步。”纪贤淡淡,“有个人想见你。”
里有四个跨刀护卫守着,目不斜视。一扇屏风半挡着,绿萝掩映。长宁看到有个瘦削的人影站在窗前,衣袖半挽,穿的也是褐短衣,显得十分净利落。那瞬间其实她没有认这个人是谁,只是觉得此人格外的面熟。直到他突然开,糙的声音响起。“……数年不见,你可还好?”
她片刻后才缓缓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