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娘说了，再等他三年，我就快要二十了，到时候若是他还考不中，就等于白白浪费了等他三年，到时候年纪也拖大了，恐怕找不到好人家，倒不如……”不如趁现在嫁到镇上的家去，反正家不愁吃不愁喝，比刘家多了去，田氏便是这么告诉她的。

坐。指着旁边的椅招呼方芳落座，：“正想去前厅找你们，却不成想在这里见着了，也罢。那我便不去前厅了，你娘今儿的来意我都知，只想问你一句。若今年你未婚夫婿中了秀才，他会不会上门来退亲？”

对面的女面纱轻轻地叹了一声，：“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这么着吧，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是嫁到刘家去，我送你一份嫁妆，虽不能让你们大富大贵，但温饱不成问题，二就是我让人面，去替你推了刘家的婚事，嫁到家去，你自己回去琢磨琢磨，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过来告诉我。”

说话的时候，这个平时见了人略带羞怯的姑娘昂着，一番话说得铿将有力，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决，却在表完心迹的一刻垂脑袋，说话声也低了许多。

对面被她称作‘姑’的女微怔，抬眸定定地望着她，半响后才：“好，你倒是个快的，既然你了决心，我去替你回了你母亲就是。”顿了顿了，又补充：“嫁妆的事儿你不必担心，既然受了你喊的这声姑，姑就替你主了。”

原本料想方芳定要回去，跟田氏商量后再决定，却不料她直接站起来，定地：“姑，不用想，我现在就能给你答复，我喜刘家大哥，也想嫁到刘家去，不他是不是能考取功名，我都愿意嫁给他！”

等母女二人离开时，事已经打理好了送给方芳的嫁妆，整整装满了一辆车，这些东

方芳想了想。使劲儿地摇否决，：“不会的，刘大哥早就说过，等他中了秀才就过来提亲的……今年是因为考前刘伯病了，刘大哥分了心，这才没考好。”

她忠于自己的心意，却也心疼母亲的辛苦，未来的事儿谁都不知，但以目前刘家的状况来看，家确实比刘家更适合，母亲也是为了她好，她无法对为了全家碎了心的母亲说‘不’。

“可自从媒婆上门提过家的事后，我娘便对那家有了想法，想推掉刘家的亲事，也我知娘这几年独自撑起一个家有多辛苦，可家的人我又不认识，是好是歹也不清楚，媒人那张嘴，都是往好了说的，我却不信家真如那般好，却非要娶我一个乡姑娘。”

事定来后，立即便有婆去跟田氏说了此事，田氏嫌弃刘家，本就是因为刘家一贫如洗，自己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方芳嫁妆，这才动了将方芳嫁到镇上的念，如今方家这位‘姑’既然肯给方芳嫁妆，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听你话里的意思，不像是看上镇上的家了，可又怎么会同意跟你娘走这一趟？”

“谢谢姑！”方芳激动地说，双满是激地望着对面的姑，难掩心中的喜悦。她没念过什么书，田氏也没教她什么大理，只要能给母亲减轻负担，还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