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霏虽死了,镇上却来了个方岩,据说是方裴的远房堂,也是方耿的侄女,方耿打拼诺大的家业,却无人继承,这位方岩姑娘,便是方耿找来的继承人。
五年前,她忽然得知方霏病重离世,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地击垮了田氏,方霏一死,她断了财路,才知没有钱的日是有多难熬。
当年两镇刚经历过一场天灾,元气大伤,瘟疫虽过去了,不少人家却也都揭不开锅,这位方岩姑娘乐善好施,从铺中拿不少米粮来救济乡民,这才使得大家躲过一劫,村里的人对她恩德。
那妇人忙不迭,连连称是,正是之前嚣张得不可一世得田氏,后跟着的却是她小女儿方媛。
‘姑’是当地人对嫁去的姑娘的称呼,这位方岩是早已经嫁人生了的,大家都称呼她为‘姑’。
“很好。”陈誉冷冷地,说完,起跨过地上的狼藉,朝书房外吩咐:“来人,给我换张桌,准备笔墨纸砚。”
“属让人将他晕了,在城外的客栈中。”程奇也来了神,抱拳回,大有种准备大一场的气势。
“这久天天儿的雨,姑的风湿又犯了,刚好了一,田大嫂,你去说话自己注意着,别招姑烦啊。”领路的婆仔细叮嘱。
陈誉取来一张雪笺,提笔蘸墨,在纸上写‘无复佳人影,空留白刃辉’两句,落款上写着‘归原主’四字,写完后,直接和方裴写的那张信笺一起了信封中,随着又转从书架上取一个锦盒,命人用包袱包好了,跟信封一起交给程奇,吩咐:“去吧,一定要确保这封信顺利送到方岩手中,后面的事你就不用了。”
一名材丰腴的妇人挎着篮,后跟着一个六七的姑娘,穿过小巷,敲响了一栋小宅的大门。
庆幸的是,方霏虽然不在了,但以前置办的两亩田地还在,凭着自己的双手,养家糊还是勉可以的,被到了绝境,田氏不得不重旧业,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这一大家人,但养活一个孩比养活一个大人还难,三灾两病的一折腾,田氏便扛不住了。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书房中便被人收拾得净净,换上了一张崭新的一模一样的紫檀木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公文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就如不曾发生过先前一幕。
“那信使现在何?”这些年来,陈誉一直沉寂,像是酣睡的虎,一朝苏醒,风华绝代,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方岩是个寡妇,独带着一个儿过活,母两深居浅,在城里也有宅,只偶尔回方家镇来小住,方家镇男女老少激她当年的仗义,不男女老少,都喊她为‘姑
若她真是方裴的堂还好,若不是……程奇不敢往想。
寒意从他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得罪他家大公的人同时,也不禁为方裴那位‘堂’了把汗。
没多久,方媛生一个女儿,二房的人命人滴血验亲,发现方媛生的并非赵家骨血后,直接将刚生产完的方媛母送回了田氏家中,这对穷途末路的田氏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江南,初夏。
很快,便有人来带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