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
一暴怒的女声响彻苑,随即便传来打耳光的声响与女的哭饶声。
长乐正殿,一个眉目艳而气势凌厉的女人正气得浑发抖,微微弓起。夜深人已静,她却仍着一海棠如意纹刺五凤的皇后常服,满珠翠夺目,显得雍容华贵至极。只是此刻她一双细长目神阴冷,盛满了毒怨,许久才斜,狠狠剜了一地上已被打得鼻青脸的翠枝,勾唇冷笑一声,又将目光不屑地移开,这才慵懒声:“,住手。”
外,那个黑影正伏趴在正殿殿之上,轻手轻脚地将一块瓦片取,向探目窥听。
打人的大女立刻停手,翠枝一,在了地上,哭得齿不清:“、婢……不是故……故意的……求、求皇后……皇后娘娘……饶恕……呜呜呜……”
海微听了,瞳仁一翻,咯咯冷笑:“呵!这事都办不好,还有脸要本宽恕?本若是饶了你这个办事不利的废,那本威名何在?!”
忙奉上一盏新茶上前:“娘娘喝茶吧,这等贱婢不足娘娘动气,仔细气坏了。”
海微伸手接过茶杯,才啜了一,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秒又将茶盏砰地一重重砸在桌上,一双画得致的黛眉挑起,朱唇咬紧,面上再次阴冷起来。茶四溅,将吓了一小,小心翼翼地问:“……娘娘,可是这茶……味不对?”
“这碧螺虽是极品,也不过是寻常茶种罢了,这又叫本想起皇上常年赐云霞那贱人奚丹独产的纳般花茶!这茶本就不易得,况且以奚丹与孟国的路程,哪怕是快加鞭来回也需半个月,皇上对那贱人用的心思,可当真是叫本恨极!
“本碍着皇上的面,只好言好语派人去请,这贱 . 人倒不知好歹起来,三推四阻地就是不来!还有她里的人也是愈发狗仗人势,竟然一见本里的人便避而远之,害得本只能派这些新还面生的废去!尤其是那个娜依罕,呵!一个异教的乌合之众也敢对本狂言,怕不是觉得这些年自己的手还没死够?!真真是当本好欺负了!”
说着,海微目一眯,又偏斜视那地上的翠枝,眸中恨意薄,皆向被无辜拿来撒气的翠枝。
“,本不想再见到这个碍的东西,拖去杖毙!”
“是。” 跟在皇后旁多年,对理不中用的人这种事早已得心应手,招呼了几个人便一同将哭饶的翠枝扭送了去。
海微够了气,便一靠在了石榴红绣芙蓉枕上,闭目轻着发胀的太阳,又一边自言自语:“哼……皇上,臣妾知你在打什么算盘,这十三年来臣妾都没能死她,还睁睁瞧着她把孩生养大,是臣妾手了,也算她命大。不过既然皇上你对臣妾一向无,那就也别怪臣妾对她无义了――这次臣妾倒要看看,她还有没有这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