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屑地嗤笑,大放厥词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取代姚家。”
那人长着小胡,得意洋洋地炫耀:“告诉你们也无妨,连州知吧,近日我去过好几次,那可是提着脑袋在赚钱,你们敢不敢?”
也不如。
“再风光又如何,现在比我还不如。”
“说说看?”周围人竖起了耳朵。
有人不信:“王老二,也不怕破了,前年就有商队犯险,听说近万两银的货有去无回,就凭你......”
可是......
对于旁人的劝告,嘲笑,对于继母娘家的轻蔑,姚永珍一概置之不理,卖了家中产业之后,低价收购了不少宋国货,他知,这些东西只要能运去他国一定赚钱,前提是,
王老二嗤笑:“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打算再去一次。”
有人退缩了,也有人跃跃试,当然,更多人却是打消了念,连州太危险,那个地方可不是说着玩的。
哪个大人家会把嫡长分府去,父亲的里,从来没有他这个儿吧!
“摊上那样一个继母,姚公确实倒霉,有他继母娘家在,他在南泉别想生意。”
他一心为了姚家好,一心遵从祖父的愿望,想将姚家发扬光大。谁知,当他好不容易找到继母娘家中饱私的证据,居然会落得一个扫地门的结局。
周围人纷纷指指,虽然同居多,但又何尝不是看闹。
姚家产业何止百万,两间亏损的铺,两千两银,就把他给打发了。
“亏的姚家是商,要是读书人,这样的家风,仕途还不得毁了。”
姚永珍看着手中的一张薄纸,低低笑了,笑声凄凉,惨淡。
姚永珍沉默无言,看着周围异样的光,听着别人的闲言闲语,他心里憋了气,一种不甘的绪,在他的心里蠢蠢动,祖父从小教他生意,教导他怎样赚钱,教导他怎样理产业,他不甘心,他想人地,他想让所有人看看,就算离了姚家,他照样可以混得风生起。
那人极其傲慢地一笑,停了停膛:“就怕你不敢。”
“嗤!姚家―――”
姚永珍的行为,在南泉闹得沸沸扬扬。
“确实,瞧他那两间空的铺,位置不好,既没货,也没生意,要我说,他还不如卖了铺回乡种地。”
“可怜哦,想当初姚老爷在世,姚大公多风光。”
不少人幸灾乐祸,也有不少人看好戏,姚大公这是豁去了吧,就不知能不能有命回来。
另一人珠一转,连忙问:“听说你最近发财了,给兄弟也指指路。”
从前他以为只要自己争气,只要他拿继母吞噬家产的证据,父亲就会醒悟过来,父亲就会重视他。
听了王老二所言,旁人打起退堂鼓的时候,姚永珍卖了所有产业,准备拼搏一把,亏了大不了血本无归,赚了他就可以就此翻,反正他对南泉再无留恋,去一趟连州看看也好,想当初,祖父只有一小驴,都敢和土匪打交,他又何惧!
嫡,长,他所占的嫡长名,抵不住二弟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