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沈岳的呼渐趋平缓,闻杰却还睁着,侧着、以手撑,默默地注视着心上人的睡颜,心湖泛波,久久难平。
为,他们都想让彼此更加快乐;也就是因为,他们都不想让对方多添烦恼,只希望自己就能扛起所有的压力。
这时候,闻杰终于着睛醒了过来,而他醒来之后的第一个觉就是……风屁屁凉?
这是什么况?!
他本还以为这一晚,自己会“花痴到天明”呢,谁知看着看着,他的就耷拉了来……咦,难鬼也会困、也需要睡觉的吗?
“啧,”沈岳从容不迫地坐起来,上上地扫视了闻杰几圈,玩味笑:“不知是谁,昨天晚上趁着我睡着了,就脱得光溜溜的钻了我的怀里……现在更是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说我玩夜袭?好意思么?”
“哇哇哇哇哇!”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当沈岳从深沉的梦境中醒转回来的时候,就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怀抱着一个光溜溜的……人?
看看沈岳,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收集了一大堆资料,写了好几万字的观察总结猜想计划,甚至还上网订购了一大批书籍文献,全是他之前本不兴趣的灵异神怪类……要说他的心真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淡定从容,鬼都不信。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可当他恍然觉察到自己上的变化时,就什么话也说不来了,甚至就连一丝不挂这么羞耻的状况都被他抛诸
闻杰活像一只受惊的兔,直接就蹦了沈岳的怀抱,落到床边踉跄着站稳,然后瞪着,抖抖索索地指着沈岳,脱就说:“你、你你搞什么,半夜偷袭我?!”
瞅着闻杰睡得好香甜的小模样,沈岳心一动,就伸爪去了对方的脸,好奇地受着掌肌肤温的,简直就跟活人没什么两样,除了温度较常人偏低一……
“嗯?”
“闻杰?”
“谁、谁脱的,我、我……”闻杰意识地就想反驳某人的“指控”,他才不可能那么没节呢,即使是投怀送抱了,也绝没有脱光衣服!
猛地把被一掀,沈岳定睛一看,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这个“人”,显然就是闻杰,只是这小的存在形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沈岳都差以为自己还在梦……
即便是沈岳那能一向优良的大脑,这时候也当机了好几十秒。
闻杰能够会到沈岳藏在心底的压力,因为在他自己的心底里,也藏着同样的压力。这种压力,既有像是即将毕业却还没有定工作的大学生心的紧迫,也像是知自己不对劲去医院检查后等待结果的焦虑,总之不会轻松,可他们偏偏还要表现特别轻松的样,仿佛真的因为陷河而变得没心没肺了。
其实他们早已心照不宣。
不过稍稍一想,他就明白了:这意料之外的状况,应该就是阿飘把消化完毕之后所发生的质变了吧?
这一莫名其妙的困意来得很快,闻杰本来不及反应,意识就乱成了一团浆糊。最终,他迷迷瞪瞪地咕哝了两声,顺从本能往沈岳的怀里一钻,就呼呼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