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来,才真的会过意不去呢。”
说完这句话,沈岳就认真地开起了车,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非常能够理解闻妈妈此时的心qing,那必然是十分悲痛和压抑的,但xing格使然,她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太过失态,就是再怎么勉qiang也要维持住一些基本的尊严――从这一dian上来说,她跟沈岳其实颇为相似,心灵的qiang大让他们习惯于独自一人tian舐伤kou,而在他们的yan里,旁人的同qing和怜悯只会成为伤kou上的盐,并不会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益助。当他们默默承受剧痛的时候,唯一所需的,只有理解。
所以一路上,沈岳都静默着,这是一种无声的ti贴。
到宾馆放好行李以后,不chu沈岳所料,闻妈妈也是立即要求去看闻杰,于是他们几乎是ma不停蹄地又赶去了医院,直奔太平间。
又一次见到了闻杰的尸ti,沈岳的神qing还是一样的肃穆,但心qing却已没有上次那么沉重了,因为他清楚地知dao,他的好基友肉shen虽死,灵魂犹在,正以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存于世间,沈岳誓要掘chu这其中的一切隐秘,熊熊的斗志驱散了他的悲伤。
闻英的表现也比上次稍好一dian,虽然仍是泪liu满面,哭得停不xia来,但还记得要安wei她的妈妈,作为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姑娘,能zuo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至于闻妈妈,在看到闻杰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落了泪。但她的胆量显然比闻英不知大了多少倍,再加上无论闻杰变成什么样,也总是她shen上掉xia来的肉,所以她不仅不会受惊退后,反而还扑上前去,一寸寸地看遍儿zi最后的模样……离开太平间后,她稍稍冷静了些,便向沈岳问起了事故的jutiqing况。
对此沈岳早有了腹稿,他深知面对闻妈妈这样的女qiang人,既不能大包大揽地说“您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同时也要顾及她当前的承受能力,于是沈岳便清晰扼要地把整件事的liu程都汇报了一遍,包括交警方面juti会在什么时候chuju责任认定,什么时候就要开始去跟肇事方协商民事赔偿,以及肇事方的底细等等等等――这些qing况,之前沈岳都没跟闻英提起过,因为他知dao小姑娘应对不了,无谓让她烦扰;也没跟他的家养阿飘谈论一二,因为生和死的界线摆在那里,说这些没意义,还不如让闻杰多乐一乐、每天都无忧无虑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但对于闻妈妈来说,让她知dao一切、参与一切,才是对她最好的交代。沈岳的zuo法真是不能更贴心了。
甚至包括什么时候去开死亡证明、去公证chu1zuo公证,然后再去银行和保险公司办理财产转移和理赔等细节,沈岳都逐一计划好并安排妥当了――让闻妈妈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老板!
于是回到宾馆以后,闻妈妈和闻妹妹都能安心地休息了。最后跟她们约好明天去闻杰生前租住的地方规整遗wu,沈岳便在母女二人仰望圣母玛利亚的yan神中告辞离开了。
……嗯,第一次见丈母娘,似乎表现得还不错?
脑海中忽然闪过的这句话令正走在宾馆走廊上的沈岳脚步微乱:喂喂喂,人家闻妈妈怎么就成了他的丈母娘了?他明明还没跟好基友表白呢,这jin展也未免太超前了吧!
都是因为昨晚跟nainai的那通电话,总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