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在夜里偷偷溜走,或者是与赵衍亭生些争执,一刀两断。但赵衍亭何等机,被他骗过两次后疑心更是深重,但凡他有一丁异动,赵衍亭总是能一看破,然后用一双冰冷又悲伤的眸看着他,看得他也愧疚起来。
那妇人一见到赵衍亭的脸,就大声惊呼:“赵七!”
此时,正巧赵衍亭买药回来,见到一男一女围着沈越夕,当即走了过去。赵衍亭先确认了沈越夕没有受伤,才转看那一男一女。
几日后,两人城采买补给,就是赵衍亭到对面街去抓个药的功夫,沈越夕就被人调戏了。
就在沈越夕在想是要声还是要手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大喝:“住手!”接着,一个剑客打扮的人掌打退了几个青。几个青一见有手相助,不敢多加纠缠,撒跑了。
沈越夕不便说话动手,只能起离开,没想到几个青反倒拦在他面前不让他走,还叹小娘长得好啊,叹完就伸手去撩沈越夕帷帽边上长长的皂纱。
赵衍亭摇了摇,说:“不是因为她。”
季妍冷笑一声:“认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断刀客――赵七,也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
“姑娘没事吧?”剑客后又走来一位妇人,对着沈越夕殷切地问。沈越夕不好声,只能摆手示意。
季妍冷哼一声,对沈越夕说了一句:“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姑娘好自为之。”然后便携剑客离开了。
那剑客模样的人侧问那妇人:“夫人认识他?”
他他敬他又怜他,他不想他同死,也不想他孤独,他还怕他伤心;他希望他能在他死后继续活着,他希望他能快乐。
沈越夕继续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么?”
于是只能不了了之,于是只能顺其自然。
赵衍亭和沈越夕继续上路。
这番举动当然也被季妍看在了里,她讥笑:“像你这般铁石心的人,居然也有姑娘肯跟你?老天真是瞎了了。”
两人一路东北而行,路上除了住宿,极少逗留。赵衍亭尽量躲着人群走,然而麻烦始终还是会上门。
就算他真的狠心离开,赵衍亭还有可能会到去寻找他,甚至可能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同那日一般刀;至于赵衍亭刀要什么,他本想都不敢想。
沈越夕明显觉到赵衍亭心很糟,自离开客栈,他就面无表,嘴角紧抿。
沈越夕问:“她妹妹是怎么死的?”
天暗来后,两人停在路边休息,他们生了一堆火,并肩坐着喝吃。明亮的火光中,沈越夕摸了摸赵衍亭的脸,问:“那女人就让你这么难受么?”
赵衍亭皱着眉,不发一语。旁的沈越夕靠了过来,隔着皂纱握住了他的手,赵衍亭心中一,反手也握住了他的手。
他本着帷帽坐在客栈中等赵衍亭,几个青以为他是一介弱质女,边又没个男人跟着,便大着胆上去调戏了几句。
赵衍亭注视着火焰,神黯淡地:“算是我害死的吧。”
赵衍亭面无表地说:“说够了吗?说够了的话麻烦让让。”
但是可惜,他负血仇,不得不报。手刃仇人后,只剩一时日无多的残躯。他心里清楚此去冰岩岛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自己最终还是难逃百日之死。至于赵衍亭,他又实在放不。
赵衍亭皱眉:“季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