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成把握,不知他现在赶去再赶去烨教,是否还能为沈越夕收尸……
就在他心思混乱、黯然神伤的时候,老丈递上了一个小包并一封信,说dao:“这是送你来的人留给你的,他嘱咐老朽待你醒来后转交于你。”
赵衍亭迟疑地接过来打开,小包nei有羊pi地图,银票和伤药;拆开信封,洁白的信笺上只有无tou无尾的几个字:
“对不起,来世再见。”
竟是绝命书。
赵衍亭颤抖的手握不住这薄薄的一张纸,信笺掉落地上,泪shui夺眶而chu。
沈越夕……
从长平村一路快ma加鞭,星夜兼程,赶到隆安客栈的时候已是五日之后。
即使赵衍亭武功绝ding,ti力过人也不能不眠不休地再赶五天路,是以他打算在隆安客栈留宿一宿,嘱咐伙计喂好ma匹,他走向客栈大堂寻些吃shi。
他一步ru客栈,就看到了一伙人坐在大堂正中吵嚷吃喝的,为首的那一个,赵衍亭认得,正是当日闹事的恶徒之首。
长刀chu鞘,映chu一片森冷杀意,客栈nei的一gan1人纷纷退避,那伙吵嚷的人刚想起shen应变,赵衍亭已经持刀扑上。
四尺长刀,锋刃横扫,有两个想举刀迎敌的被他一刀削去手臂,惨叫响起,其他人骇得向外狂奔,只有那个为首的被他抓住,血淋淋的刀锋架在颈间,赵衍亭只需动动手臂,就能切断他的咽hou。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那人自然也认得赵衍亭,此时见他雷霆般杀来,惊吓之xia直接niao档了,气味腥臊难闻。
赵衍亭压着刀锋,冷冷说dao:“烨教如何了?”
“烨教、烨教已经解散了……”
“沈越夕呢?”
“沈护法、沈护法他杀了教主,焚毁了总坛……”
“他怎么样了?”赵衍亭怒喝,刀锋压xia一分,那人的脖zi顿时见血。
“别杀我、别杀我!我真不知dao沈护法怎么样了。教主死后,他被左护法、三大长老和暗卫围攻,我们这些小喽啰都跑chu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七天前。”
“七天……”赵衍亭怔住了,原来他已经迟了这么多了么……
那人看他怔住,赶忙悄悄离开刀锋,打算偷偷溜走。
“慢着。”赵衍亭突然chu声,长刀自后又架到他的脖zi上,“带我去你们总坛。”
“大侠,我可真不敢回去啊,沈护法说了谁敢留xia谁就要死……”
“你不带我去,你现在就要死。”赵衍亭冷冷地说。
赵衍亭挟持这人,主要是怕自己迷路,结果此人在路上磨磨蹭蹭,差dian被赵衍亭直接杀了。
两人走了五天,终于jinru到群山之中的烨教总坛旧址。
曾经宏大雄伟的建筑群已经被付之一炬,主峰和附近几个小山峰草木无存,只剩xia焦黑的树gan1和地上厚厚的积灰。
两人步行在曾经辉煌如今化为焦土的烨教总坛中,烟灰沾了一shen。那人怕得瑟瑟发抖,走到山腰后怎么也不肯上去了。赵衍亭看他实在不中用,就放了他,自己一个人上去了。
赵衍亭自ding峰开始,穿行在断bi残垣中,挨chu1寻找人影。他找到十几ju焦黑的尸骨,却无法辨认shen份。他找了一天一夜,终于确定一个事实,整个总坛除了他,没有一个活人。
这天夜里没有月亮,深夜的时候天空飘落冰冷的雨dian,diandian滴滴地打在赵衍亭shen上,把他的shen和心都打得冰冷无比。
他突然记起一个多月前,也是xia着雨,他折返山上寻找沈越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