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没告诉齐,陈让只随概述两句。他说的云淡风轻,齐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有。”陈让,“清资产的人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走。”
踏电梯时,陈让牵住齐的手。
陈让想了想,:“不凶,只是比较严肃。”
她是真的很生气,当时直接把文件砸到他上,还说――
“不疼。”
“您里面请。”
他一声不吭,任姑姑骂了半个小时。最后,姑姑对他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执拗无计可施,勉答应,却还是怒不可遏:“你沉着张脸给谁看?!这件事我姑且答应你,但是我告诉你,绝对没有一次,如果再有你自己到你爷爷面前去听听你爷爷怎么说!”
领路人将门打开,敞亮室坐着的几人齐齐转看来。
尽将华运的事理得很好,但他还是年纪太轻,有些事不是想就能的。他没日没夜的工作,折换成一个他姑姑有能力到的要求,骂归骂,训斥归训斥,最后还是成了。
齐闷闷哼了声,抬,巴戳在他膛上,“姑姑知这件事……?”
齐狐疑盯着他。他低,“她差把我额戳破。”
如此,齐不再担心。
电梯不大,除了他们俩,还有陈让的助理和三个保镖,他们乘坐另一辆车,路上一直跟在他们车后。
“然后呢?”
“知。”陈让说,“一开始很生气,她觉得我在胡闹。”
拍她后脑,失笑,“这么凶。”
一行人,债权方有人前来接待,将他们领到会客室。
齐抬指摸他的额心,“疼不疼?”
“我们上去……”
棕红办公桌角
“我对你很失望,你今天就收拾东西去州城把上回的项目监督完。你既然这么闲有时间想七想八,同期报表和季度战略书明天交给我,不完什么要求都免谈!听清楚了就上,别杵在我面前,看到你就来气!”
“我姑姑朋友的人,我提前打过招呼,已经安排好了。”
她趴在他怀里,盯着他看,睫轻眨。良久,她直起,唇轻轻在他额心一吻。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玻璃门开着半扇,灯火明亮,不知是不是因为知晓它气数已尽的缘故,看着总觉得门里透一萧瑟。
上楼时,齐问:“这个时间有人吗?”
“然后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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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记得很清楚,他对姑姑说这件事时,那一通劈盖脸的骂,从生后还是一次。姑姑气得不轻,指着他当场就训:“你是不是觉得华运现在很了不起,觉得这份了不起有你的功劳,翅膀了,一分寸都没了?!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你不如想想明天的会议,想想一个季度的战略,满脑歪门邪想着要坑一家小企业,你是觉得自己多有本事?!”
夜渐,车没有开哪个小区,而是开到一条商业街。方秋蘅的公司在三楼,规模一般,只租了一层办公室,可以想见,她手里那些钱,不过五年时间已然缩到什么程度。
“姑姑,她很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