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回到客厅,陈让伸手,齐不理,盘坐在沙发旁,用手机放视频,假装在忙不搭理他。
“不要你说。”
“那算什么,说你在洗澡让我走人,以前我翻墙一中每天给你打电话缠着你逛街拉你去打台球要你喝茶喊你陪我看电影趁你睡着偷亲你……”说了一长串她终于停顿深一气,缓过来继续,“我这些的时候,她还不知在哪呢!”
从来未变。
“而且。”他玩她的发,“我怎么听你说这些,好像很
“以前追我的时候,也不是这样。”
陈让是她的命门,很久很久以前是,如今还是。
陈让失笑,“一气说这么多,你透得过来气?”
难过得要命。就算只是不可能的假设,光是想想就足以让她失态。
先煮肉粉,再煮红豆汤圆,咸甜两种味,各有各的妙。房间里都是的香味,齐半张脸埋在碗里,每样只一份,陈让坐在对面静静看她吃。
她哼了声,鼻尖在他膛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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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是很好么。”
陈让扯唇角,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她。
“哦?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陈让懒散靠在沙发上喝,“变心变得真快。”
陈让掌心抚上她脑后,她额抵住他的肩膀。
“你哄狗呢?”齐嘴上不满,脚却很顺从地朝他走去。
“你盯着我什么。”晚上的乌龙太闹心,哭完绪刚刚才平复来,齐说话时吻有些凶。
“……”追你的时候哪知有现在。齐暗暗吐槽。以前闷得像冰块,现在?在人前,冷淡还是一样冷淡,话少还是一样话少,但没了别人,私和她单独相,他得都快开花。
陈让再次伸手:“来。”
齐本来就是借视频转移注意力,被他一闹,本集中不了神。击暂停,齐不悦:“你别老是在我面前晃晃晃,很烦!”
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一想到别的女人在他边,哪怕心知他不是那种人,可心里还是像有东西,滕蔓一样生发芽遍布她的四肢五骸,扎血,紧紧缠着她,让她无法呼。
陈让不恼,也不吵她――只作无声扰。一去吧台倒,一去拿文件,一去开冰箱,一去窗边看夜景……来来回回,不时从齐面前经过。
齐顿了顿,明白他说的刚刚是指敲门被关在外面然后踹门的事。
“你脸像包。”
心就像被人揪紧,一刹碎。那瞬间才发现,无论过去多久,不她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三岁,陈让对她的重要程度,本没有因为年龄的增加而改变。
轻轻一碰,就能教她溃不成军。
“我就说。”
“……”齐气鼓鼓,低继续吃。
陈让:“我没见过别人睛得像桃,多看两不行?”
他俯首埋在她的脖颈,唇轻碰她细肤,声音沉而温柔:“因为我也一样。”
窝他怀里,两个人一起赖在沙发角落。陈让摸她的发,五指|柔顺发丝之中,“你刚刚没有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