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年没见,看亭亭玉立长成大姑娘模样的齐站在面前,庄景差失态。她还小的时候,他也是抱过她,逗过她的。每年节,给庄慕的红包是第一大,第二便是她。
难以忽略。
齐参事后,庄景于多方考量选择明哲保,睁睁看着多年老友落得吃牢饭的场,却无能为力,也不敢伸援手,心中苦闷,是齐参所有朋友里最深最多的一个。
“是这样。”庄慕说,“我陪我爸差到平城,我跟他说了你也在这,他想见你。你有没有时间?我们来见面,吃个饭。”
那天想想真的凄惨的,他和齐饿得半死,走廊到弥漫香味,包厢里两个大人吃得兴,却让他们
庄慕的父亲庄景,和齐的爸爸齐参是旧交,以前在禾城,他们一有时间就约着一起吃饭打牌,无论什么消遣活动必定叫上对方,就算是光喝茶聊天,也能坐着对谈一午。
“你以前就乖,不像庄慕,得我看到就想他。”凉菜上桌,庄景拉着齐坐,筷没动,只一个劲说话,“我那时太羡慕老齐了,有个这么乖的闺女多好。”指着庄慕翻白,“生他不如生个包!”
他们俩爸爸认识的早,但他们初中以前其实不熟,不怎么玩在一起。初中一起念学,最开始互相看对方不顺,闹过好多次矛盾。最严重的一次,差动手打起来――那时他没有让着女生的概念,齐也彪悍。闹到最后,他们双双被请家长。
“夸什么张,说的都是实话!你这些年在外面还好吧?”不等她回答,他自己自问自答埋怨,“人是神了,落落大方看着也好,只是怎么瘦成这样?不行不行……”
齐轻笑,“庄叔你夸张了。”
齐被方秋蘅扔到国外,说得好听是送她留学读书,像庄景他们这些老油条如何会看不,那不过是方秋蘅想要撒手不的借。她吞了齐参的家当,又把齐参唯一的女儿扔到国外自生自灭,庄景别提有多厌恶她,甚至比厌恶自己的生意死对还更严重,每次喝醉了酒,必定痛骂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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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校长那听了一通苦婆心的话来,庄景和齐参领着他们俩去吃饭,两个人在桌上推杯换盏,而他和齐,被罚在旁边站。站着站着两个人又起了角,庄景扮黑脸,怒斥他们:“两个兔崽到外面去站!去丢人现!”
齐乖?屁咧。
庄慕暗暗翻白,他毕业那阵天天熬夜瘦了五六斤也没见他爹注意到。听他爹又开始夸齐有多乖,骂他有多不听话,庄慕摇,脆拿起筷闷吃自己的。
庄景拍着齐的肩膀,哽了半天,除了“好”,话都说不来。
庄慕上大学后,庄景怎么想心里怎么不得劲,原本考虑过联系齐,让她回国来,自己替好友照看她,只是那时齐已经和庄慕等一旧同学断了联系,后来庄景去探视齐参,从齐参中得知齐有跟他联系,虽然一年只有一两次,但据她自己说,她在国外已经日趋稳定,适应了生活,也开始在学东西,后来才作罢。
庄慕甚少见他这种状态,略觉尴尬,跑到包厢门边,拉开门探叫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