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忽然俯,吻住她。
时间过得很快,齐的爸爸彻底倒台,禾城好多经商的都在议论这件事。判决来,不多不少正好七年。齐终于见到他,回来之后,在陈让面前哭了好久。那天过去,再然后她就没再哭了。平静地去省城考试,平静地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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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怔愣。唇齿相,没多久变成吃痛。他揽着她的后脑,不让她逃,狠狠把她的嘴唇咬破。
九多钟,陈让陪齐步行到家门。不远有个公交站牌,再过去就是她现在住的小区正门。
“她想要我去,想要我远,大不了就去。”
那顿饭没有吃完,但是陈让永远不会忘记,齐最后在他怀里再度哭睛,沙哑着声音跟他说:“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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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熬不过去的,还有希望,是不是……”
他们面对面站,他比她很多。齐抬看他,仔仔细细把他脸上每一寸看的清清楚楚,铭记在心。
他们只是远远站着,从没有过去打扰。对于那两个人来说,时间过一天少一天,等齐一走,漫长的分别,不知要持续多久。
停在路,齐让他就送到这里。
齐留在禾城的最后半个月,陈让每天放学后,都是和她一起过的。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很多没来得及的事。
这一次的远门,比以往要久。没了爸爸看护,她得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学会往前,学会面对该面对的和不该面对的一切。
许久他才放开,唇上有丝丝血迹。
“我自己去了。”
她很安静,哭完以后,很安静地接受了现实。她决定回家向方秋蘅低,同意去留学这件事。留在国是学籍被没,去澳洲是读烂学校,前途或许尽毁。
她在笑,但没有泪的里,分明已经在哭。
日掰着手指过,该来的还是来了。
“等他回来,换我养他。”
齐愣愣看着他,忍了一路,泪就这样唰地来。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凶的。”她说,“你以后会不会对别的女孩笑呀?那不行,你对我这么凶……”
“嗯。”
然后……
“我不喜你说这些。”他说,“你记住了,是我咬破的。这个疤,我等你以后还给我。”
她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泪,边笑边哭,不停地,说:“对,没什么过不去,没什么。我会好好的,我会努力。等我爸爸回来,就当他只是去远门了……”
走之前最后一天,陈让和齐一起,如常吃饭,逛街,手牵手走过大半个禾城,以前一起去过的和没去过的,都走了个遍。
他说是,很认真地告诉她,这不是终,也不是结局。不过是个坎,迈过去,还有很多很多以后。
“不会。”他说。
两害取其轻。
好几次,左俊昊和季冰在街上看到他们,两个人紧紧牵着手,偶尔因为什么稍微松开,陈让都会停脚等她,然后伸手,等再度牵起,继续并排前行。
齐勾唇,掩盖唇角的搐,努力保持笑的状态:“我开玩笑啦。我希望你开开心心,我不想这么自私。只要你兴不怎么样都好,以后要是遇到想对她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