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说：“我爸爸没有坏事。”她红了睛，泪突然像断线的珠掉来，“他初中毕业去打拼的时候，石珊珊爸爸借给他一个月生活费，他都能记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害别人……”

沉默间，陈让忽地开：“你们能不能去一。”

的气仿佛会把自己灼伤，她哽咽，鼻尖泛红。

她脸上满是疲惫，颓然得像是没有半力气。什么都说不，一问三不知。

之后一连捱了五天，左俊昊和季冰每天都是掰着手指撑过去的。就在左俊昊觉得陈让快要爆发的时候，庄慕来电话了。

哭到发颤，搐，接不上气。

陈让问：“要不要去阳台风。”

楼的包厢有阳台，光透过玻璃门照来，很亮，和她的脸是两个极端。

“我真的不清楚。”

“七年，七年过完他就老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没有半，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爸……”

不用问，陈让连最后一节课都没上，直奔庄慕报的地址。

齐。

回家那一晚，打开门，家里全是人。她亲看着齐参被拷起带走，一刹那僵滞，闷得不过气。方秋蘅在，石从儒也在，还有好多好多人，都在。

慕简言概之：“齐家里事了，的还没确定，况不太好。”

“我去找她。”

“不知。”

她断断续续地说，语无次，叙述不清。陈让没有问，只是揽着她，让她痛快地哭。

这些天她抓狂，崩溃，吃不睡不着，像行尸走肉，和方秋蘅吵架把手机摔坏，没有人肯带她去看她爸爸，她不知该怎样才能和他见面。没有人主动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只能自己去听，去猜，去串联。

陈让一顿，“齐呢？”

来的路上左俊昊他们陆续问清了事――齐家事，不仅主宅被封，她爸也被带走。

在一家茶店的层包厢里，他们见到了齐。学的人围着齐坐，气氛凝重，她的脸糟糕得像是病中之人。

一群人围坐着，庄慕问了很多话，齐都摇。

一群人互相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严书龙带，陆续离座，把空间让来。

齐觉得心在发抖，又痛又闷。

“我们见到齐了，你们要不要过来？”

“没用的，不要白费力气，她不在家。”庄慕说，“她家主宅被封了不去，去也没用，里面没人，她家在禾城不止一房产。”

他们到阳台上，并排站在栏杆前。

十多岁的年纪，离成|人世界几步之遥，然而这个距离却是一长河，他们本难以碰，也无能为力。

庄慕的这通电话打完，事没有好转，反而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陈让整个人都变得阴沉冷，周凝结着一“不要近”的气场。

“她现在估计也焦烂额。”

“我不知……”

尽不待见陈让，但对齐的关切，不论陈让也好，他们这些学的也好，都是一样的。

陈让无言，伸手把她抱怀里。她先是啜泣，低低压着声音，越来越忍不住，最后还是揪着他的衣服，痛哭声。

庄慕叹了声气，劝他：“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真的，我们也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