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没放成,大家扫兴地沿路返回。时间还早,左俊昊躁动的心不肯安分,又提议去茶店坐坐。
“怎么回事?哑的?”
齐噎了噎,“……你这个人很难伺候哎!”
季冰过去,俯研究,临了,一个白扔给左俊昊:“湿的。淋雨了是不是?全浸坏了,放个球。”
他眉心轻轻纠了一瞬,“就这个。”
她话太多,继续往说,这个话题怕是她能扯到明天。陈让不再纠结,默然收好。
“就你这智商!”
“……”陈让无言。
“不可能!”左俊昊不信,“我买的好好的。”
到地方,大家兴冲冲去开左俊昊车的后备箱,把两个大家伙搬来。
“你以为我想啊……”
,把礼递给他。她准备的礼是一条领带,当场就叫他打开看看。
“……谁中毕业穿西装。”
她一顿,“看什么?”
“我去!可能是前天雨放在车库外忘记遮了……”
齐笑嘻嘻的,就见陈让放好纸袋,侧瞥过来。
钩月悬,皎皎晚空,夜风轻柔。
“电视里都这么演。”
老板和服务员在柜台里玩手机,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他们脆在一楼大厅角落坐,懒得上楼开包厢。
陈让手在兜里,轻应:“嗯。”
激烈厮杀到最后,左俊昊猛地起来,把牌砸在桌上:“炸!完了!”然后狂笑,“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让和齐没上前凑闹,在后边站着看。他们在前面空地上围着火,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
她微愣,“对啊。”
“我去,真沉!”
又一局,左俊昊和季冰着两张花脸,剑弩张。
“现在用不上以后就用得上啦,毕业那天可以穿西装打领带不是。”
说话间服务员敲门来,通知到上菜,一屋人陆续落座。
“这个?”
“快快快,看看……”
了一桌东西,说是给陈让过生日,左俊昊和季冰却自己玩嗨了,牌局里针锋相对,谁都不让谁。彩是每一把赢的人可以在输的人脸上涂画,他俩不相上,胜负各半。
陈让拧了一眉:“用不上。”哪有要穿西装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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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左俊昊张罗着放烟花。今年城禁止燃放鞭炮,大型烟火也不行,左俊昊托他叔叔从省城带了俩,树墩那么厚实,一个好几十响。在城是没法放了,一群人分三辆车,由几个已满十八拿了驾照的男生开车,转战城郊。
齐笑说:“而且我在你们学校网上看到你去年代表一中参加省里比赛的照片,穿的就是西装啊,我一看就发现缺了一条领带!就算毕业不能,以后也能,对不对?”
齐说:“这个图案不错吧?我选了很久。”
收声后,左俊昊很不客气地跟老板要了只加的克笔,在众人的起哄,像个抢民女的恶霸,摁着季冰就要在他脸上施展创作天赋
“礼是这个?”
看他们吵吵嚷嚷,齐忍不住笑,用胳膊肘碰碰陈让,“他们真逗。”
寒假人多,常去的几家店都满客,他们绕城中心转了几圈,才在稍远些的第七小学附近找到了一家门可罗雀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