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受伤当晚,齐请假没去上晚自习,离开医院后直接回了家。严书龙和几个受轻伤的也没去,到诊所理完伤,各自回家。齐一一打电话,确定他们都没事才放心。
……
邹婶实在想帮忙,但她不要,一个人陀螺般在厨房里连轴转。
她走得快,转就没影,几个人面面相觑。
“小心!哎哟我的妈,那个不行……当心!当心啊——”邹婶急得站不住,“你要什么哇,跟我说……”
见邹婶,她安心敲开去案板上切成小块。
有现成的米饭,虽然磕磕绊绊,但很快就煮好。齐用探望病人专用的铁质保温盒盛粥,装了满满三盒,直看
陈让睇着那个深埋不动的后脑勺,尾弧度不觉放缓。
病房里安静来。
邹婶一惊,比自己被切了还焦心,赶紧去找家用医药箱。等她拿着药和创贴回来,齐已经伸指在凉冲了好久。
过了一夜,齐来学校时睛还没全然消,但绪不错,他们也没了顾忌,一个两个开玩笑调侃起来。
一动不动像闷死在了他的棉被中。或许是因为羞窘,这一天的绪不同于以前,同样是对他的,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真切。
“行啊还见义勇为……”
“很英勇嘛。”
严书龙一笑,一语破:“哪是泡什么医院呐,分明是泡陈让。”
“还能去哪,八|成是去医院泡着。”
“煮粥。”齐忙活着,都不抬。
说笑间,却见齐在收拾东西。
“你去哪?”他们凑上来问,平时吃饭都没见她背包。
“姑娘哎,你要嘛?”邹婶赶忙去,“饿了伐?要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就好了嘛……”
庄慕和张友玉围着看,啧啧有声。
“我去跟老师请假,晚上自习晚来。你们去吃吧,我今天不跟你们一起。”齐把包往肩上一甩,拨开他们,“别挡路。”
“你要去探病啊?”邹婶问。
“……嗯,我知。”
齐跟老师请完假,没有直奔医院,而是回家。一门,书包甩在客厅,趿着拖鞋就往厨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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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去嘛?”
齐说是。
话音刚落,就听齐“啊”地一声,差把刀扔了,手被划拉一条。
“你的事,不是闲事。”
邹婶看得胆战心惊:“小心,别把手切了!”
邹婶站在餐厅,巴巴看着齐在厨房里转。齐从来都没过家务,十指不沾阳,一时间手忙脚乱全是叮当响声。
她的最后一句和前一句间隔有些久。
伤不血了,她连创贴都懒得贴,再度把邹婶推去,继续切肉。怕单调,她特意翻冰箱找两个,举着问邹婶,“瘦肉粥?”
“那当然,我谁啊,你们都不知当时那况有多危险。”严书龙一脸嘚瑟,迎来几嘘声。
第二天,午放学铃打响,一堆人像往常一样等在她班门,严书龙最显,手上缠了厚厚一圈白纱。
“不用了邹婶,我自己来。”齐搭她肩膀,推她去让她去忙。
从冰箱找猪肉解冻,她切得费劲,脆把切好的肉丝堆成一堆,在案板上猛剁。